在跑操結束了以後,到了服刑人員吃飯的時候,跟張平同住一個寢室的一個魁梧男人給了坐在他對面的一個服刑人員一眼。
那個服刑人員立即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他站起身來,坐到了張平的面前,他二話不說,就把張平的食物給拿走了。
“你。”
張平憤怒。
“你什麼你。”
這個服刑人員瞪了張平一眼。
張平看著男人可以跑馬的手臂,再看著他的大花臂,他不得不選擇了低頭。
他只能夠再去打一份。
可他在重新打飯回來以後,他很快又遭遇了同樣的事情。
另一個花臂男也搶走了他盤子裡面的食物。
如此針對地對付他,張平又怎麼看不出來。
他的委屈上來了,一個大男人居然哭了起來。
在監獄裡面是軍事化的管理。
張平還沒有吃飽,就要去踩縫紉機了。
中午在吃飯的時候,張平又遭受了同樣的待遇。
那些花臂男又來搶他的食物,讓張平再次沒有吃飽。
張平的心裡面充滿了憤懣,可他卻無法反抗,只能夠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
當晚看守所的所長找到了張平,他圓圓的臉,圓圓的身材,一臉的敦厚,看起來非常得平易近人。
“來坐。”
他讓雙手被手銬給銬住的張平給坐下來。
看守所的所長非常貼心地對張平說道:“我知道今天你的傷並不是摔出來的,是被你一個寢室的人給打的吧。”
“是吧。”
他的目光落到了張平的身上。
“嗯。”
張平點了點頭。
“來,讓我看看傷勢。”
所長一臉體貼地望向了張平。
在張平脫掉了衣服,露出了身上的大片淤青以後,所長憤怒地說道:“這些人可真沒有良心,怎麼下手這麼重呢!”
“很痛吧。”
看守所的所長一臉溫和地對著張平說道:“等會兒,去醫務室上上藥。”
“好的,好的。”
張平自從被抓捕了以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樣的關心了。
他對於所長非常得感激。
“我知道他們。”
拘留所的所長說道:“那些人對於強姦殺人犯的態度的確是不太友好。”
“你只要想起來,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什麼,又幹了什麼,你很快就可以從這間寢室換到單人寢室。”
這個所長和顏悅色地跟張平與張明輝說道。
儘管他的神情十分得平和,可是看在張平的眼裡,卻讓他的脊背發寒。
他也不是傻子,他也不是對於監獄怎麼都不清楚。
要是犯了一般的案子,那都是一堆的服刑人員關押在一起。
能夠享受單人寢室的,除了是有關係的人,他們與監獄這邊達成了特殊協議外,享有單人寢室的,就只有重大犯罪分子,比如死刑犯。
犯人住進單人寢室,等於是生命進入了僅有幾個月的倒計時。
張平心裡的感動早已不在了。
他默默無語。
所長所說的話,他是一句話也聽不進去了。
“回去吧。”
所長看到張平這個樣子,他的手一揚,讓人把張平給帶走,也沒有再提到讓張平去醫務室了。
對此,張平也沒有什麼意外,他的心裡清楚,他沒有按照他們所想的想起來,他們是會繼續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