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搭理他。
傅景川已越過他，進了辦公室。
柯辰也不敢再追問，他線上聯繫了中介，把需求交給中介後便進入了忙碌的工作中。
快到中午的時候，中介那邊便把需求房源給他匹配到位，並和他預約看房時間。
柯辰不確定傅景川是要親自去看還是委託他，也不敢替傅景川做決定。
他扭頭朝傅景川辦公室看了眼，傅景川正在忙。
柯辰上前敲了敲門，一聲“請進”後便走了進去，把手機屏幕轉向傅景川。
“傅總，中介幫推了兩套房源，您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柯辰說著把手機屏幕轉向他。
傅景川看了眼，手機屏幕是兩套房源照片，裝修都是簡約大氣的簡歐風。
“都哪棟的？”
他問。
柯辰：“一個11棟，一個三棟。”
提到“三棟”時他看到傅景川黑眸動了下。
“中介問您今晚方便看房嗎?下班後可以看房。”
傅景川點頭：“那就約今晚。”
而後把手機遞還柯辰，視線收回時黑眸順道瞥了眼電腦右上角，已近十二點。
他靜默了會兒，而後拿起手機，給時漾撥了個電話。
電話在短暫的響鈴後被接了起來。
“還在忙嗎？”他問。
輕淺低軟的嗓音讓柯辰忍不住看了眼傅景川。
工作時間這樣溫柔的傅景川他還從沒見過。
傅景川單手拿著手機，俊臉平靜。
看柯辰看過來，他淡淡瞥了他一眼。
柯辰馬上識趣地收拾東西出去，臨走前不忘提醒他一句：“傅總，吃飯了。”
“你先去吧。”
傅景川說，注意力已經回到電話上。
電話那頭的時漾聲音和平時一樣客氣疏離：“沒有。”
傅景川：“去吃飯嗎？”
電話那頭遲疑了下：“我已經和同事下去了。”
傅景川靜默了會兒，而後輕應：“嗯。”
正準備出門的柯辰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傅景川。
他已將電話掛斷，手機隨意地搭在掌心上，眼瞼半斂，眉目有種刻意壓著的平靜。
柯辰熱不住叫了他一聲：“傅總？”
傅景川看了他一眼，而後起身，走向電梯間。
一路上傅景川俊容是平靜的，但是讓人有距離感的平靜，而不是平和。
這樣的平靜下跟在他身邊多年的柯辰都自覺選擇了沉默，不敢過於呱噪。
到餐廳時他看到傅景川黑眸隨意往排著的長隊掃了眼，而後在看到隊伍中的時漾時視線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