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曉晨,我帶你去看飛機!”
“好呀好呀!”
高曉晨歡呼雀躍。
拉著趙瑞龍的手,便往候機室的落地窗走去。
陳書婷難掩尷尬的笑道:
“我還以為程姐你回老家過年了呢!”
程程毫不示弱的說道:“我也以為你們辦幾桌酒席,招待今天來祭奠老爹的客人們呢!”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都是千年的狐狸,還玩什麼聊齋啊?
她倆其實早就知道對方,叫陳泰老爹,不過是利用他。
如今他死了,人沒了,誰他媽還盡孝啊?
心知肚明的兩人,乾脆也都不裝了。
手拉手的找空位坐下來,喝咖啡吃點心,又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至於高啟強……
他當然沒去找徐雷,也沒跟著趙瑞龍和兒子去看飛機。
眼看著徐雷負手而立,戴著耳機站在落地窗邊,便沒有過去。
不管是在接聽電話,還是在聽歌,自己又何必去打擾他呢?
來到徐江面前,高啟強笑呵呵的問道:
“徐總,你也是第一次去京州吧?”
“是啊,我他媽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坐飛機呢,你呢?以前坐過沒?”
“我以前天天守著魚檔賣魚,哪兒坐過飛機呀?”
“我不也一樣啊!真不知道坐飛機到底和坐汽車,有什麼區別。”
“我估計差別肯定很大,在天上飛和在地上跑,感覺肯定不一樣。”
兩人嘻哈說笑,坐下來開始閒聊。
而站在落地窗旁的徐雷,當然不是在聽歌。
他正接聽範明遠的電話,瞭解各省市各行業的強力整頓情況。
正如之前預料的那樣。
想要懲治頑疾、革除積弊,勢必會遭到既得利益之人強力阻撓,甚至是惡意破壞。
並不是每一個犯罪團伙,都像葉家父子倆那樣被迅速拿下。
也並不是每一座靠山,都像秦正雄那樣乖乖束手就擒。
在他們激烈的反抗中,已經導致了不少人員傷亡。
而依法懲治罪惡,都尚且如此艱難。
更別說大量企事業機構單位之間,進行精兵簡政、兼併重組。
不少長期人浮於事的機構,不少尸位素餐的閒人,不少沒本事吃空餉的關係戶……
他們被裁汰被辭退,自然會為了自身利益著想,而想盡一切辦法各種鬧騰抗議。
一哭二鬧三上吊,各種撒潑耍橫的把戲都上演了。
有的甚至賴在辦公室,打地鋪不走了。
而威脅不給夠補償、不安置妥當,就要喝藥跳樓的,也為數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