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連自己也煉。”蘇慕白眼裡閃過一絲嘲諷。
顧若嬌立馬就反應過來，不由喃喃自語：“他是失了心智嗎？”
原劇情裡並沒有提及山蒼太多，畢竟和原身一樣，也是個推動劇情的配角而已。
他唯一的存在感就是折磨並把蘇慕白煉成魔人，把他推向反派的道路。
後面在蘇慕白恢復神智後，他就被蘇慕白殺死了。
就聽系統說：他煉化的不是很順利，那些村民承受不了都死了。
顧若嬌就明白了。
到底是沒有經過修煉的凡人，而且體質也遠和蘇慕白相距太遠，凡人之軀如何承受得住魔種催生的魔氣。
所以山蒼給自己種下了魔種。
想通這一點，顧若嬌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然後主動上前：“山蒼師兄，別來無恙。”
“芫華師妹。”山蒼的視線落在了兩人相扣的手上，隨後面無表情地移開，“從前你醉心陣法無心情愛，師兄並無覺得不妥，但你如今是連禮義廉恥和道德都不顧了嗎？”
聞言蘇慕白表情猛地就沉了下去，駭人的氣壓一下就迸發出來。
不少門內弟子都被這股強壓震盪得跪在了地上。
就連山蒼的臉色都變了。
唯有被護在身邊的顧若嬌絲毫不受影響。
她輕輕搖了一下相握的手：“阿慕。”
蘇慕白就不情不願地收回了滿身的氣壓。
其他人這才有種終於能呼吸過來的感覺。
山蒼神色不明的望著蘇慕白，眼裡閃過一絲遺憾的神色。
即便不用說顧若嬌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無非是可惜自己要煉化的東西跑了而已。
“我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顧若嬌直面山蒼。
對於他的責問，顧若嬌在回來之前就已經有所準備了。
因為這本來就是她會經歷的事，當她決定和蘇慕白在一起的時候就對今天的局面有了心理準備了。
顧若嬌：“比起那些將徒弟當鼎爐，或者以權勢佔有徒弟，我不覺得兩情相悅是一件壞事。”
蘇慕白的眼睛倏地就亮了起來：“師尊……”
顧若嬌假裝沒有看見他身後那不存在但正在狂甩的大尾巴，看著山蒼：“倒是師兄，芫華想知道您為何要那樣做……你現在收手的話還來得及。”
不知是不是逐漸魔化的緣故，山蒼身上那點人味也在消失。
面對顧若嬌的責問，他神情都沒變一下：“師妹，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無上宗，師傅的遺願你都忘了嗎？”
顧若嬌：“我沒忘，但是師傅要的不是這種靠歪魔邪道將無上宗發揚光大的捷徑。”
山蒼聞言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掃了蘇慕白一眼：“難道師妹走的路不是和我一樣嗎？師妹，你真的懂什麼是情愛嗎？”
言下之意是說顧若嬌不過也是在利用蘇慕白半人魔的血脈而已，在必要的時候，她也會和他做一樣的選擇。
蘇慕白豈能容許他這般誣衊顧若嬌，就要動怒。
但被顧若嬌拉住：“師兄，我看你是不願意收手了對嗎？”
山蒼依舊面無表情：“只差一點我就要成功了，我會向你和世人證明我是對的！”
都到這時候了他還是沒意識到他的初衷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