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嬌眉頭緊皺：看他的反應，他們不打算送醫院。
二秋：送醫院會露餡，一般都是讓院裡的醫生搶救，救不了就埋了。
顧若嬌：他們就不怕家屬會追究嗎？
二秋：他們選的那些都是家人已經不管，或者不太想管的下手。
也就是說，這些病人的死，對家人來說反而是種解脫，他們巴不得丟掉這個累贅，又怎麼會深究原因呢。
顧若嬌毫不猶豫地拿出手機，120三個號碼剛點出，二秋的聲音就響起。
二秋：宿主不用打了，那個男孩死了。
顧若嬌要按在撥號鍵上的手指一頓。
好一會，才將頁面給切換掉。
只是手指在顫抖，不知是因為天氣冷，還是因為憤怒。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顧若嬌一件事情。
每當有客人玩死了院裡的人，他們都會把屍體運到山裡去埋掉。
這是一個好機會。
顧若嬌打算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拍下他們埋屍的視頻，這樣就可以去刑偵隊要求偵查了。
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她沒帶吃的，而且入夜後溫度會很低。
但來回折騰太容易暴露自己了，所以顧若嬌還決定蹲守。
二秋告訴了她，那些人經常埋屍的地點。
離精神病院不算太遠，大概是因為開車不方便的緣故。
“真是懶。”
二秋：也有可能是膽小。
吐槽歸吐槽，走過去其實還是花了顧若嬌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一是因為路不好走，還要小心被發現。
二是因為她是用兩條腿走的。
對那些人來說不遠的路，對她來說可遠了！
幸好，由於山中少人來，所以不大的路上密密麻麻都是三輪車的痕跡。
很快，天色昏暗下去。
太陽還沒下山的時候，溫度就已經降了下去。
顧若嬌出門也算是穿的夠厚的了，可也架不住一直待在這麼陰冷的地方。
她翻過手機看了下時間，此時還只是夜晚7點13分，距離半夜還有好幾個小時呢。
“好餓。”還冷。
然而在這麼可憐兮兮的時候，顧若嬌想到的竟然是，那些為了破一個案子而不分日夜蹲守的便衣們是怎麼熬過那些炎炎夏日和刺骨寒冬的。
想著想著，又忍不住想起莊寒。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已經吃完晚飯了。
應該是吃了吧，特警部隊都是很有時間觀念的，怎麼也不可能讓他們出任務還捱餓。
顧若嬌拿出手機，小心翼翼地擋著屏幕的光，打開了她和莊寒的微信頁面，然後劃到了好友通過後的第一條微信。
打招呼的第一句話是莊寒。
中規中矩的對話，開頭還是客客氣氣的顧小姐。
那是當初她住進他家，莊寒怕她不習慣和迷路，所以特意跟她說了周邊的小吃店和超市方向。
言語間透露著疏離和客氣。
她回了句謝謝，但沒有得到回覆。
之後再有的聊天記錄其實也不多。
大多數都是顧若嬌在說，他偶爾回一兩句，因為他白天在部隊裡很忙，也拿不到手機。
加上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兩人一直待在一起，聊天內容就更不多了。
可就這麼一點信息，顧若嬌也能翻來覆去琢磨很久，非要從字眼裡摳出一點感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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