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完了衣服挑鞋子。
雖然顧若嬌不穿鞋子也沒關係，但既然出來了，為什麼不都買了呢。
兩人從這個店出來，就被商場經理引著去另一個店面。
不過在普通人的眼裡，逛商場的其實只有商雲崢一個人。
能當上商場經理的都是有一定能力的。
雖然商雲崢舉止怪異，時不時自言自語，還只買女人用的東西，不知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但經理全程目不斜視，進退得當，只在商雲崢需要他的時候才開口。
“雲少，前面就是鞋店，前幾天剛好來了一款限量款……”
話音未落，就聽見前頭傳來吵鬧的聲音。
與此同時，顧若嬌突然不受控制地站在了原地。
她身體僵硬，渾身止不住地戰慄，分不出到底是憤怒還是害怕。
顧若嬌試著讓自己動起來，卻發現動不了。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前頭。
那裡有一對男女，似乎正在和站在門外的銷售員還是店面經理爭吵。
因為吵得很大聲，不少逛街的人都三三兩兩慢下腳步看過來。
商雲崢也停了下來，但不是為了看戲，而是發現顧若嬌突然不走了。
他一回頭，就見她低著頭，渾身都在顫抖。
心尖瞬間就慌了一下。
“嬌嬌。”他快步走過來，“怎麼了？”
卻見她竟雙目流著血淚，嬌小的身子正在劇烈地發抖。
“商、商雲崢……”她聲音都樣顫抖得厲害，“我好怕……”
商雲崢連忙將她擁進懷裡：“沒事別怕，告訴我，你看到什麼？還是被什麼傷到了？”
“我……我不知道……”
她只覺得好像有什麼瘋狂地從心底湧出來。
像是……
像是一種恨意。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
下一秒商雲崢就發現她原本奶白色的魂體竟然冒出了不少的怨氣。
而她正死死地盯著那對男女中的男人，血淚不斷從眼眶中湧出來。
“別看了。”他心微微一抽。
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另一隻手拿出了之前自己捏的扭扭歪歪的小金人，輕覆在了顧若嬌的後背上。
下一秒，她便如煙般消失了。
可即便她在他懷裡消失了，商雲崢依舊能感受到她剛剛無助的戰慄，以及那控制不住的怨氣和不甘。
他捧著手心裡的小紙人，抬眸凝視著不遠處的那對男女，渾身散發著十分凌厲的氣息。
商場經理在一旁都忍不住搓了一下手臂，戰戰兢兢地小聲問道：“雲少，是有什麼問題嗎？”
他不敢多問，尤其擔心他精神狀況。
就聽商雲崢說：“去把那兩個人請到店裡做，他們要什麼都滿足，但有一點，我要他們的資料。”
大人物做事，不是他這種級別能多問的。
商場經理立馬上去調解，並且恭敬地將他們請到店裡，親自招待。
最後給他們打了個五折，又讓他們填了份仔細地資料，送到了商雲崢面前。
那時商雲崢就坐在高級貴賓室裡，看著鞋店裡的監控，一邊摩挲著變成小紙人的顧若嬌。
她一進去就睡著了，到現在都沒有醒來。
可即便如此，紙人身上縈繞著的怨氣卻久久不散，讓商雲崢都跟著氣壓低了下來。
“那個人和你是什麼關係？讓你這麼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