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生化人還很乖。
似乎知道他忙，跟著他待在書房的時候也不說話不動。
就捧著杯子乖乖喝飲料。
倒是阿爾貝託，總是時不時分神去看她。
這點難得又出奇的走神很快就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但從他們的角度是看不見顧若嬌的，因為阿爾貝託的攝像頭只對準他的人和身後的書架而已。
加上她十分安靜，對面的人甚至都不知道阿爾貝託的書房裡多了個人。
直到顧若嬌因為太困，點著小腦袋從沙發上摔下去的時候，阿爾貝託突然站了起來打斷了會議，他們才知道阿爾貝託的書房裡有第二個人。
這下吵鬧的會議出奇一致的安靜下來，全都豎起耳朵想聽聽那個讓阿爾貝託走神又緊張的人是誰。
“沒事吧？”
“沒有。”小生化人似乎沒有摔傷。
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心安就要窩到他的懷裡去。
阿爾貝託並不習慣這種親密的接觸。
他拉開小生化人，將她抱到沙發上，又拉過毯子蓋到她身上。
做完這些，他才重新回到辦公桌前。
就看見十幾張好奇的臉望著他，眼裡寫滿了八卦。
阿爾貝託不慌不忙：“繼續。”
壓根沒有要解惑或者讓他們詢問的意思。
他威名在外，無人敢造次，所以大家很快又把心思放到了正事上。
等會議結束已經是傍晚了。
落霞從落地窗外照了進來。
小生化人就躺在沙發上。
陰影打在她身上，從阿爾貝託的角度看不清她的身影。
不知怎麼了，他心口突然覺得又悶又慌，像什麼在坍塌，又像是什麼東西不見了。
阿爾貝託活了這麼多年，就連曾經被蟲族逼到絕境，以為回不去了，都不曾有過這種心慌的感覺。
他伸手揉了揉額角。
“是我的精神世界越來越差了嗎？”
才讓他產生這麼多奇怪的情緒。
或許……
他望著沙發上的小生化人。
或許他不應該太過固執己見，而是應該嘗試一下精神治療。
想到阿爾貝託就去做了。
他給總區醫院打了電話，安排了第二天的精神治療。
等通話結束就發現小生化人醒來了。
她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發呆。
夕陽已經西下，大地被漆黑籠罩，落地窗外遍佈璀璨的城市燈光。
她籠罩在昏暗的陰影中，幾乎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身影。
但在感覺到他的視線後，她緩緩抬起了頭來。
“阿爾貝託。”軟軟糯糯的嗓音裡還帶著剛醒的沙啞，讓人想到奶油裡還沒完全融化的細砂糖。
阿爾貝託的下腹倏然緊了一下。
“醒了？”他的聲音有些低沉。
小生化人點點頭，離開了昏暗的落地窗，緩緩朝他走來。
她捏著他的衣角，乖巧的模樣叫人心軟。
“餓了？”
她點頭，看著似乎是睡太多人，人都有些迷糊。
阿爾貝託就叫了外賣。
等外賣的期間，他就手把手的教小生化人認識家裡的電器產品。
其實這些事情只要去研究基地，讓伊索給她重新編入日常生活知識就行。
但阿爾貝託卻選擇了一點點的去教她。
因為他潛意識裡不想將她當做一個生化人來看待，而是一個正常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