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撐起厚重的眼皮，還試圖用自己的腰就坐起來。
想當然爾是行不通的，她軟綿綿地又癱了回去，那隻還能動的手高高舉著，在空中劃拉了幾下。
衛錚一臉無奈地走過去，抓著她的胳膊，同時手伸到她後背輕輕用力，就將她扶坐起來。
隨後手繞過她的膝彎，將她抱了起來送到浴室。
“快醒來，小心待會摔倒了。”
他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想了想拿毛巾打溼擰乾敷到她的臉上。
清涼的水汽讓混沌的大腦撥開了雲霧。
“現在醒了？”
“嗯。”
“洗完臉叫我，知道嗎？”
“嗯~”
衛錚莫名有種在養女兒的錯覺。
他故意把手指弄溼，然後抹她臉上，糊了她一臉的水，惱得勉強清醒的小哭包弱弱地伸出爪子去撓他。
衛錚哈哈地笑了起來：“好了，快清醒，真摔了有你哭的。”
“嗯哼~”
等她把自己整理好喊人，衛錚已經吃完早餐了。
他把她抱到了床上：“今天要穿什麼衣服？”
這還真把顧若嬌給問住了。
原身就一件運動內衣，昨天因為太晚沒有洗，現在還在浴室裡呢。
可是她要出門，總不能不穿吧，現在可是夏天啊。
但她現在就只有一隻手……
“怎麼？有為難的地方？”
見她一臉羞赧不說話，衛錚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他會聯想。
果然剛問完就見她臉更紅了。
囁嚅著很小心道：“內衣……”
“嗯？”衛錚並沒有聽到。
她又動了動嘴唇，依舊是很小聲。
衛錚只能走近一些，還在她面前單膝跪地蹲了下來。
這個姿勢讓他只能仰視著她，就彷彿一個騎士一般，等著他的小公主發號施令。
顧若嬌臉頰都染上了緋紅，看著他俊毅的五官。
她終於是鼓足了勇氣，緊緊閉著眼睛大聲道：“我沒法穿內衣！”
話音落下，反倒是衛錚耳朵全紅了。
他的臉其實也紅了，滾燙滾燙的，但因為膚色深所以看不出。
只有那心頭不斷冒起的旖旎在證明這些。
好在小哭包比他還害羞。
兩廂一對比，衛錚反倒能裝作一副淡定的模樣來。
他喉頭乾啞：“那，要我幫你嗎？”
小哭包紅著臉點著小腦袋。
衛錚撇過頭深吸口氣：“怎麼做？”
他是真的不會，因為他就沒見過男人穿這玩意兒。
倒是在雜誌上看過模特穿過，可只看圖也瞧不出是怎麼穿上的呀。
尤其是等他把那小小的布塊拿在手上時，整個人都是懵圈的。
幸好顧若嬌是個好老師。
只是在讓他幫忙扣上的時候，兩人都感到十分不自在。
尤其是顧若嬌。
那紅都從臉上蔓延到了脖子上了。
因為她能感覺得到男人的指腹擦過肌膚時泛起的漣漪和酥麻。
而衛錚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試著不觸碰到她的肌膚。
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原本還想著閉上眼睛，結果怎麼都扣不好。
原本就難扣的衣服難度還升級了。
他只好睜開眼睛。
不過這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幸好他是個極其聰明的人，教一遍就能記住，只是避免不了觸摸到她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