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剖白倒是把顧若嬌都搞愧疚了。
“我當然知道的，我不是在懷疑你。”
“那你還問我。”他露出了難過的神情。
“我……”
她低著頭，認錯。
“我就是想借機謀取點好處嘛。”
陸衍一副‘我就知道’地挑了挑眉。
不過這表情稍縱即逝，低著頭認錯的顧若嬌壓根就沒看見。
他努力壓著上揚的嘴角：“嬌嬌，是我還不夠寵你嗎？”
“不是……哎呀我真的錯了嘛，我就是想趁機讓你答應我幾個條件嘛！”
“什麼條件？”
“就、就是不要經常那個……”
“哪個呢？嗯？”
他明知故問，就是喜歡看她被自己調戲到臉蛋粉撲撲的樣子，每次都能讓他心思澎湃。
“我知道了，是因為嬌嬌有了孩子後，我忙著照顧孩子，疏忽你了？”
“才不是！”
這簡直就是顛倒黑白！
他壓根就沒疏忽她，明明比之前更纏人了！
顧若嬌也不蠢，就算剛剛真被繞進去了，現在也回神了。
“你，你怎麼總是這樣……”
陸衍終於再也忍不住，笑著託著她的後腦勺就吻了下來。
顧若嬌有些懊惱，就咬了他一口，結果自然是被欺負得更深了。
良久，他才稍稍給了她一點喘息的空間。
“嬌嬌，你真甜。”
顧若嬌趴在他懷裡，沒好氣地掐了他一下。
不痛不癢的，不過陸衍還是懲罰般地揉了一下。
“嗚~你，你討厭……”
“真的是討厭嗎嬌嬌？”
他附在她耳邊輕笑。
“可是你的反應可不是這樣哦。”
後面說了什麼，顧若嬌也不記得了，只知道明明自己是來討好處的，可是最後好處沒討到，反倒被吃了個一乾二淨。
至於好處，呵，全讓這臭男人給討去了！
*
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顧若嬌已經在地府生活了一千多年。
她之所以能安心離開，是因為陸衍在地府的任期到了。
接任的是他們的孩子。
那時候顧若嬌才知道這一個位面的小若是有記憶的，雖然不多。
“媽媽，我是為你們而來的。所以你們放心的去吧，不管相隔多遠，我們一家人都會在一起的。”
顧若嬌笑著笑著，就哭了。
陸衍心疼地擁著她：“不哭，小若說的對，不管相隔多遠，我們一定會團聚的。”
“阿衍你……”她淚眼婆娑地看向他。
陸衍笑著抹去她臉上的淚水：“雖然我不清楚你在做什麼，但隱約能猜到一些。”
恢復記憶後，一些他曾經遺忘了的也全記起來了。
包括那個老人家對他說的話。
但他沒有因此刨根究底，他只知道，當初是她主動選擇他的，就夠了。
“嬌嬌，我期待與你的再次見面。”
“阿衍……”
顧若嬌不意外他會猜到，他一直都是聰明睿智又冷靜的。
這一刻，顧若嬌是真的捨不得離開他。
“阿衍，你還有遺憾嗎？”
“沒有了。”他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吻，握著她的手，放在心口上，“因為有你在，這裡已經不難受了。”
陸衍抱著她：“而且我知道我們還能見面，這就夠了。”
只要那個人是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她紅著眼睛：“嗯，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這一次依舊是陸衍看著她離開的。
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有遺憾和痛苦。
因為在不久的將來，他們還會遇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