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嬌依舊面帶微笑：“聽說過嗎？好人不長命，壞人遺千年，其實你原本是可以進入新生基地的，可惜，老天都看不下去你這種渣滓都能圓滿過完一生。”
邊說著邊踹了喪屍一腳。
喪屍被她的等級壓制著，不敢動，慣性地往前踉蹌了幾步。
殷曉宏嚇得連聲尖叫：“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走開！走開啊！”
爬行的動作更快了。
而他的動靜以及身上的血勾得那隻3級喪屍蠢蠢欲動，喉嚨發出“嗬嗬”類似於咯痰了的聲音。
它動作緩慢而遲鈍地朝他的方向伸了伸脖子，嘴裡濃稠黏糊的口水滴答滴答地流下來。
殷曉宏嚇得屁滾尿流：“若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不要這麼做！”
他大聲求饒，可嘴裡卻不忘給自己辯解：“當初不是我推你的，是邱採宜，我想救你的，我真的想救你的。”
顧若嬌面無表情，甚至找了個車蓋頂坐下，手肘撐著膝蓋無聊地託著下巴。
她一走遠，那隻喪屍終於是沒了顧忌，咧著血盆大口就撲了上去。
殷曉宏連忙伸手去擋，幾隻手指就被咬斷了！
“啊——！！！”
他口中發出更淒厲的慘叫，叫聲驚得附近的喪屍都走了過來。
顧若嬌就坐在車蓋頂上，控制著靠近的喪屍，看著他徒勞的為了活著而掙扎，就像上帝在玩弄祂的棋子。
這是她故意給他留著兩條胳膊的原因。
她要讓他跑不掉，眼睜睜看著生機從自己眼前流失。
然後給了他最後一擊：“新生基地已經有了初步的疫苗，可惜，你註定用不到了。”
這話落下，殷曉宏的掙扎猛地激烈了起來。
可他的異能早在不久前就消耗了大半，加上劇痛讓他無法集中注意力。
雷擊打在一隻喪屍身上，很快會有另一隻喪屍撲過來。
“不！我不想死！我不要死！”
他痛哭流涕，卻只能看著自己身上的肉一點一點被喪屍啃食，看著自己的腸子是怎麼被掏出來，器髒是怎麼被吃掉的。
在最後那短暫的時間裡，殷曉宏瘋了。
然後，他死了。
他的鮮血浸透了整個地面，碎肉和骨頭浸泡在鮮血中。
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被喪屍挖了出來吃掉。
顧若嬌從車蓋上下來，轉身的時候正好看見池遇。
不知為何，她突然有些眼熱。
就見池遇朝她緩緩伸出手：“過來。”
顧若嬌終於是沒忍住跑了過去，撲進了他的懷裡。
男人伸手將她抱住：“好了？”
“嗯，結束了。”
“那就好。”池遇撫著她的後腦，並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走吧。”
“好。”
*
離開的時候，顧若嬌在街上看見了章嶽海他們屍體。
準確來說，應該是殘破的身體了。
除了那身衣服能稍微辨認出他們的身份外，他們的腦袋都被高階喪屍給吃掉了。
顧若嬌覺得這個死法算是便宜他們了。
比起來那些被他們欺壓奴役玩弄殺死的人來說，被喪屍吃掉算什麼呢。
顧若嬌收回目光：“阿遇，我們去N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