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哭，莊寒心裡就慌了，連忙坐起來打開床頭燈。
“怎麼了？肚子疼？腿疼？哪裡不舒服？”
他手忙腳亂地哄著，把顧若嬌抱到懷裡。
可顧若嬌就是說不出，只顧著哭，急得莊寒就要給她穿衣服送去醫院。
她這才終於冷靜了一些。
“我沒事，就是覺得心情很糟，很想哭。”
她通紅著眼睛，一雙眼哭得都腫了起來。
還時不時地抽泣一下，掉著淚。
莊寒心疼地擁著她：“乖不哭了，我們明天去找一下秦醫生吧。”
“找他做什麼，人家又不看這個。”她抽了抽鼻子。
“那去醫院吧？”他怕是產前抑鬱。
但顧若嬌就是單純的激素紊亂，加上搬離了原先熟悉的環境，導致情緒失控而已。
“不去，我沒什麼事。”
莊寒想勸，可顧若嬌不讓他勸。
她摟著他的脖子，要親親。
隆起的肚子頂著他，莊寒只能小心翼翼地回吻。
他還記得孩子的第一次胎動就在兩個星期前。
那天他正好沒事，捧著書說要給寶寶做胎教。
結果故事剛起了個頭，他的手心就被踹了一腳。
兩人同時都愣住了。
尤其是莊寒，嚇得聲音都劈了叉。
要不是那一腳踹得輕，莊寒估計魂都要被踹沒了。
好一會，他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疼嗎？”
但他第一時間不是激動，而是先關心顧若嬌。
顧若嬌搖頭：“不疼，估計就是寶寶想跟你打聲招呼而已。”
莊寒聞言傻傻地笑了起來：“是這樣嗎？”
然後對著顧若嬌的肚子，掐著聲音溫柔道：“寶寶，我是你爸爸啊。”
不過寶寶沒理他。
“他怎麼不理我呢？”
“可能是累了吧。”
莊寒還真就信了，又溫柔說了句：“那你好好休息啊。”
顧若嬌笑得不行。
結果等莊寒開始胎教的時候，寶寶又踢了一腳。
顧若嬌摸著下巴：“他應該是嫌你太吵了。”
莊寒頓時就蔫了。
顧若嬌又笑得東歪西倒。
莊寒連忙伸手圈著她護著。
顧若嬌這才說：“跟你開玩笑的，他應該是聽到你的聲音興奮，你看我平時跟他說話他都不理我，你一開口，他就知道跟你互動。”
她捧著他的臉頰：“我可真吃醋。”
莊寒立馬錶白：“但我最喜歡的是你！”
“哦，是嗎？”顧若嬌卻還故意說，“不怕寶寶聽見不高興？”
“嗯，應該不會吧。”莊寒想了想，用手包了一下她的肚子，才煞有介事的跟顧若嬌又說一遍，“我最喜歡你。”
可憐的寶寶，還沒出生就在莊寒這裡順排到了第二位。
顧若嬌再次笑倒在他身上。
*
很快日子就又過去了。
顧若嬌預產期的那幾天，莊寒提前請了假。
而她是在半夜的時候羊水破的。
好在軍屬大院離軍區醫院不遠，開車幾分鐘就到。
推進病房的時候，顧若嬌才開到兩指而已。
“嬌嬌別怕，我在這裡。”莊寒大包小包的。
顧若嬌倒是不怎麼害怕。
甚至還有胃口想吃蘋果。
不過等開到九指的時候，她就疼得臉色發白了。
莊寒嚇得跑去找護士。
護士進來看了幾眼後，讓莊寒把人抱到輪椅上，將顧若嬌推到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