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手裡的匕首就再次被顧若嬌奪走了。
“師尊……”
他剛想說什麼，顧若嬌卻已經俯身抱住了他。
蘇慕白微微怔住，身體僵硬著不敢動。
就聽她說：“你覺得我有可能離開，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在這裡嗎。”
“師尊……”他像是有些動搖，但隨後卻偏過頭去，“我不想勉強師尊，更不想看到您難過心傷的樣子，更不願……醒來後和師尊分開。”
他握著拳頭，因為太過用力，以至於指節都發出聲音來。
蘇慕白紅著眼睛，緩緩抬頭望著顧若嬌：“如果結局是這樣，我寧願死在這裡。”
顧若嬌這才知道他是怕之後她會心裡有疙瘩，從而和他疏離。
實話說她完全沒想到這些。
在看到他強忍著身體上的痛苦也不願意傷害她。
明明都那麼難受了，卻還替她著想……
她除了心疼就只有滿心的憐惜。
想要好好地將他擁入懷裡，安慰他，讓他不要再露出那樣的表情了。
這些念頭佔據了她的理智。
“阿慕，我不會後悔的。”
她撐起身子，捧著他的臉頰。
“我不是答應過你嗎？不會丟下你的。”
“師尊，您確定？”
“嗯，我確定。”
話音落下，蘇慕白便再也無法忍耐了。
他摟著她的腰，一個翻身將她放倒在了地上。
因為極致的隱忍，他的眼尾紅了一片。
讓他俊朗的五官平添了幾分妖邪。
這一瞬間顧若嬌有種陌生感。
可隨之而來他溫柔又小心的動作卻又在告訴她，這還是她的那個小徒弟。
“師尊……師尊……”
他不斷地在她耳邊喚著她。
溫柔又繾綣。
以至於就算稍顯粗魯和……，顧若嬌也……。
*
睜眼的瞬間，蘇慕白第一時間就是去找尋顧若嬌的身影。
在看見她蜷縮在他懷裡，睡得很踏實後，他的眸光不自覺的就溫柔了起來。
“終於讓你成為我的人了。”
他凝望著她，心口像是被什麼給塞滿了一樣。
從未有過的滿足和喜悅。
尤其是當看見她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後，蘇慕白更有種成就感。
不過——
“好像有些太粗魯了。”他的指尖劃過那些痕跡。
他還記得中途好幾次她……。
可他卻控制不住，連連……直到滿足了才放過她。
雖然是有因為蛇毒的原因在內。
但那又何嘗不是有夾雜著他的私心呢。
蘇慕白是故意讓那些蛇咬的。
從小他就被丟到毒蛇蟲堆裡，就算再致命的毒到了他身體裡也會隨著時間推移慢慢化解掉。
所以在發現這毒不致命後，他就故意讓那些蛇咬。
毒性發作的時候他也是有意識的。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蘇慕白其實是在賭。
賭她的心軟和賭她的心。
因為他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
他太熟知她了。
如果不改變現在的關係，她永遠都不會將他當做一個男人來看待。
所以他要親自撕碎這一層關係，逼她正視自己。
而他賭贏了。
她是在意他的。
“師尊，我不會放開你了，所以以後就只看著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