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師月見是為她好。
可這實在太疼了！
小鮫人又疼又氣，掙扎著要爬出來。
可惜她的力氣沒有師月見大，而且一再掙扎也讓傷口裂開。
幾重夾擊下，小鮫人委屈巴巴地躲進了水裡，不肯出來了。
只露出一雙眼睛，幽怨的看著他。
而師月見也叫她折騰得一身狼狽。
他蹙了蹙眉，將被打溼的衣裳脫下，直接扔了。
而在一開始的刺痛之後，小鮫人倒是很快適應起了水溫。
身上的傷口也因為體質而開始癒合起來。
小鮫人頓時就忘了要生氣了，還在水裡露出了她長而漂亮的尾巴來。
但浴桶太小，所以魚尾只能往上貼在了浴桶邊。
她的魚尾十分漂亮，是白漸粉的，在燭光的照耀下，鱗片的邊沿像閃著金光。
師月見不由走到浴桶邊看起了她的魚尾來。
“傳聞，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出自搜神記）又聞鮫族不管男女都十分美麗，每到交配季節，便會展出他們的尾巴，以此來吸引對方。”
他伸手，想要去撫摸她的魚尾。
小鮫人似乎很害羞，想要將魚尾給藏起來。
但浴桶就那麼大，根本躲不開，就讓男人給摸了個正著。
浴桶裡的水還是溫熱的，襯得男人的手有些涼，魚尾上的傷口正在癒合，但因為被辣椒水浸過，所以現在傷口還火辣辣的疼著。
被他冰涼的手一摸，就莫名多了幾分涼意。
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反將魚尾送到了師月見手裡，要讓他再摸摸。
“你倒是會撒嬌。”
師月見被她滿足的樣子討好了，
“現在不疼了吧？”
回應他的是小鮫人擺了擺的魚尾，要他再摸摸的意思。
但師月見沒有如他的願。
小鮫人就巴巴地瞅著他。
這麼會功夫，她身上大部分的傷口都癒合了。
雖然沒那麼快會恢復，不過假以時日，應該能恢復到原來的光潔細膩。
師月見不由就想起她扒拉在自己身上時，他觸及到的一手柔軟圓翹。
下意識就看向她的下半身，只不過現在已經變成魚尾了。
小鮫人還以為他要摸摸呢，就立馬把漂亮的魚尾給送了上來。
不過師月見沒要。
見她傷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就讓人給小鮫人拿來了一套裙裳。
小鮫人十分嫌棄，不肯從浴桶裡出來。
“醜。”
師月見就想起她那身被抽得破爛的鮫人紗。
鮫人紗他是沒有的，但絲紗還是有的。
半個時辰後，見到絲紗的小鮫人才肯從水裡出來。
她臉上不掩嫌棄。
因為絲紗太硬，比不上鮫族自己做的鮫人紗，她鬱悶地垮了臉。
師月見就坐在羅漢床上喝著茶。
他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十分能迷惑人，也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真是嬌氣。”
師月見望著她。
雖說鮫人在心動前無男女之分。
但不知是不是薄紗的緣故，那裹在絲紗裡的朦朧的身影反倒叫人看著眼熱。
“過來。”他朝她招手。
小鮫人猶豫，沒有動。
師月見便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麼冷。
“過來，不打你。”
“不打！”
她還不太會說陸地上的話，所以咬字很奇怪，卻出奇的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