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川無意對別人的事情指手畫腳。
雖然覺得以她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繼續做這個活，但他也的確沒有立場說太多。
“需要出去休息一會嗎？”
顧若嬌搖頭：“我沒關係，這種能力只會在第一次觸碰物件的時候出現，之後就算再碰死者的東西也看不見畫面了。”
如果每碰一樣物件就會被強行掌控一次，就算是心理醫生來了都得崩潰！
說到這……
“你過來……是又有了命案嗎？”她以為滕子川是來找她去破案了。
“不是，沒有命案。”就算有他也不會再來找她幫忙，“之前你說過，如果案件有了突破就告訴你，我們找到死者的身份了，她叫張寶妮。”
顧若嬌立馬精神起來：“那犯人呢？”
“大部分已經落案了，但還要進一步的審問，看看能不能審出更多同夥，打擊他們的窩點。”
“那可太好了！”顧若嬌很高興，可是很快又皺起眉頭來。
這一次不用她主動說出來，滕子川就先問她了。
“想什麼呢？”
“我只是在想那些壞人能不能得到最嚴厲的處罰。”
死了那麼多人，還有那麼多的受害者。
其中不乏十幾歲的孩子，在還懵懂無知的年紀，被從遙遠的省份拐賣過來替他們賺錢，稍有反抗就會遭受毒打，直到她們的價值被完全榨乾。
如此窮兇極惡的壞人，如果只是關上幾年就放出來，那些枉死的受害者得有多憤怒啊。
就聽滕子說：“會的。國家在八9年就開始掃黃打非了。而且從九一年開始，人大常委會就通過了賣淫嫖娼的文件，嫖娼也是違法的。”
老話也說了，有買賣就會有傷害。
這些被拐賣哄騙去賣淫的女孩裡有不少都是未成年。
無數個女孩子就像張寶妮一樣，被騙到了人生路不熟的地方，被龜公控制在手裡，做著她們不情願的事情。
一旦稍有反抗，就會被關起來虐打傷害。
而大一點的組織，甚至會在她們沒了用處後，將這些女孩子送去黑心診所，趁著她們還有一口氣摘掉身上的器官進行買賣。
這也是國家之所以會大力打擊嫖娼等行為的緣故。
“他們最終都會得到應得的下場。”
這也是他們不眠不夜蒐集證據打擊罪犯的動力。
“那就好。”顧若嬌替那些受害者感到欣慰和欣喜。
只是……
正事說完後，兩人之間的氛圍莫名地就變得尷尬了起來。
尤其是顧若嬌，因為早先要做事怕出汗，她特意只穿了個小背心而已。
現在被汗一打溼，就貼在了皮膚上，透出了裡頭的形狀。
之前由於各種事情轉移了視線，所以兩人都沒注意到。
這一安靜下來，不止顧若嬌發現了，就連滕子川也不經意地瞥見。
他微微一愣神，隨即耳朵通紅地轉過頭去。
顧若嬌更是窘迫又不知所措，只能假裝若無其事地偏過身子去。
“那個……”
“那個……”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尷尬地閉上了嘴巴。
氣氛尷尬中透著一點旖旎以及一絲絲的不自在。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顧媽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