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乎乎的小腦袋左看看右看看，長長的耳朵撲扇幾下。
姑娘們齊齊怔住了。
片刻後——
“啊，好可愛的小兔子啊！”
“這小兔子還是金瞳的呢！”
“好乖巧啊！”
“快讓奴家抱抱。”
她們直接將無渡遺忘了，伸了手要去摸顧若嬌。
無渡連忙將顧若嬌往懷裡一塞，一個閃身便到了樓梯間，不讓她們碰到。
他再次沉聲問道：“阿彌陀佛，貧僧是來除妖的，不知那妖物在何處？”
姑娘們無趣地揮了一下帕子：“鴇母就在後院，不過她近日情緒反覆，小公子說話可注意些。”
無渡做了個單掌禮：“多謝施主。”
再次躲開了一個靠過來的姑娘，半點都沒讓她們沾身。
姑娘們見狀頗覺無趣地散開了。
無渡這才如釋重負。
低頭一看，小兔子又冒了出來，正抬著小腦袋看她呢。
無渡摸了摸她的頭。
很快無渡就在院子找到了老鴇，她似乎正在抓逃竄的雞。
老鴇臉色有些蒼白，眼下黑青十分重，看起來像是好幾晚都沒睡了。
看見無渡的瞬間，她眼睛都亮了。
丟下手中的雞，快步朝無渡走來。
“小師傅終於來了啊！”
聲音尖細沙啞，像是窗戶破了，風從裡頭灌進來一樣。
無渡掃了一眼她的手，微微低頭：“敢問施主要除的妖物在何處？”
老鴇立馬熱情地引他到後院。
一路上她都眼神發光的望著無渡。
而無渡始終面色無波，像是沒有察覺到那炙熱的眼神一般。
只是單手輕託著顧若嬌的小屁股，像是在安撫她。
這個動作讓老鴇注意到他懷裡的小兔子。
她朝顧若嬌看了一眼，眼神閃了閃。
顧若嬌恍惚間像是看到了她眼中閃過的紅光。
很快就到了地方。
這是後院一處荒廢的屋子。
這裡雜草叢生，一看就是好幾年不曾住人了。
就聽老鴇尖細沙啞的聲音響起：“小師傅，那妖物就在廢井中。”
無渡便走到廢井旁。
這口井早已枯竭，井身很深，但隱約能看到井底似乎有東西。
是白骨。
還是人的。
無渡眼眸微微閃動了一下。
下一秒他突然一個側身。
一條手臂粗的尾巴掃了過來，用力拍在了無渡方才站著的地方。
井口被打中，瞬間碎成了石塊。
無渡單手負在身後，一手安撫地拍了拍懷裡的小兔子。
“別怕。”
隨後神色一凜，對上對面的老鴇。
老鴇，準確來說不是老鴇。
她看著無渡，嘴角流出了腥臭的黏涎，長長的舌頭舔了一下乾涸的唇。
“小師傅躲的真快。”
無渡眼神平靜的看著她：“井中的人可都是為你所殺。”
“自然是奴家了。”老鴇洋洋得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無渡悲天憫人地閉了閉眼，唸了句佛號：“阿彌陀佛。”
老鴇很不以為意：“這些人死前可都是風流快活了一回的，死的時候可都是帶著笑的呢。”
言下之意她還算是非常貼心了的。
無渡再次唸了一句佛號，隨後說：“你既造了殺孽，貧僧便不能再讓你留在這世上禍害人了。”
老鴇發出一聲嬌笑，扭著身體：“那麼小師傅打算如何收了奴家呢？奴家怕疼呢，小師傅可要輕一點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