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貓互相對看了幾秒。
刑律面無表情地遙控輪椅到門邊，打開：“出去。”
刑律還是盯著她看。
小奶貓努力不被嚇跑。
一人一貓就這麼互相僵持了十幾秒。
最後還是刑律先敗下陣來。
他彎腰，伸手推了推小貓的屁股，將她往門口推了推。
“出去。”
結果小貓還以為他要摸她，居然扭過身來，小腦袋親暱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刑律微微一怔。
但隨後想起她這一身髒泥土，臉就拉得老長。
“少來這套，出去。”
小奶貓歪了歪腦袋，又昂起頭用鼻尖蹭他的手指。
她的鼻頭溼溼的，觸感很奇妙。
刑律手指蜷縮了一下，躲開了她親暱的蹭蹭。
“撒嬌也沒用，出去。”
小奶貓歪了歪腦袋，伸出一隻小爪子，放到了他的腳踏板上。
刑律看不懂她的意思，但看出她賴上他了。
他微微傾身，直直地望著小奶貓：“你是跑我這碰瓷來了？”
小奶貓就彷彿聽懂了。
“喵~”
還奶聲奶氣的回了他的話。
就在這時，浴缸因為他的耽擱，水滿得溢了出來。
只見原本賴在他身邊不走的小奶貓突然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她跑到浴缸邊，一頭扎進了對她來說如同瀑布一般的水流下。
歡快地踩著貓步，來回跑著，還用爪子撓腦袋，試圖將自己洗乾淨。
她身上原本風乾了的泥土在接觸到水後全都變成了泥水，蜿蜒著流向下水道，在乾淨的浴室裡留下一片汙漬。
刑律：“……”
但不知道是不是氣過頭了的關係。
看著滿是泥土的浴室，刑律發現自己情緒還挺平靜的。
他撐著下巴，看著小奶貓在溢出的水流下將自己清理乾淨。
不過她身上有不少結塊的泥土，光是沖水是不夠的。
所以在刑律的角度，就看見她原本黑乎乎的毛髮在水的沖刷下開始漸漸露出原本的毛色來。
只是身上左一塊泥巴，右一塊泥巴的，看起來很滑稽。
或許是自暴自棄吧，刑律伸手按了些沐浴露在手上，朝小奶貓招手。
“過來。”
小奶貓聞言抬起頭來，結果被水流衝得兩隻三角耳都耷拉了下去，小腦袋更是承受不住地往地上栽。
刑律忍不住笑了笑，但沒有發出聲音來。
“到這邊來。”
小奶貓艱難地從水流中爬出來，不過地上太滑，她劈了好幾次叉，才屁顛屁顛地跑到刑律身邊。
刑律將手裡揉成泡沫的沐浴露塗到她身上。
小奶貓是真的小，連他巴掌大小都沒有，看著很肥，結果一兜水下去就縮水了三倍不止。
原來是個虛胖的。
看著很可憐，但又莫名的好笑。
刑律將她從頭到尾搓滿了沐浴露，才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自己去洗乾淨。”
小奶貓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站在原地發了好幾秒的呆，才又打著滑回到了水流下。
一頓沖刷後，小奶貓終於乾淨了，露出她那一身橘色的毛髮來。
這樣看起來倒是比原先髒兮兮的時候要好看不少，尤其是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被襯得更加水汪汪了。
然後，刑律終於能動手將她拎起，面無表情地把她丟到了門外。
顧若嬌：“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