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元夙燁不是在開玩笑。
人牙子只好硬著頭皮：“不敢瞞世子爺，實是這是阿陀國來的女奴，是最卑賤低下的，怎配到世子爺身邊伺候。”
說著他十分粗魯地將顧若嬌拖到了元夙燁面前，抓著她的的頭髮，強迫抬起頭來。
顧若嬌悶哼一聲，抬起淚盈盈的眼眸。
這一次元夙燁看清了她髒兮兮的臉下精緻的容貌，以及那雙如藍天般漂亮的眼眸。
讓人想起雨後的晴天，高山上的清泉。
尤其是她現在含著淚珠的樣子，柔弱中還帶了一絲可憐。
即便臉蛋髒兮兮，也絲毫不掩她的花顏月貌。
不過元夙燁眼裡除了開始的那一抹驚豔外，再無其他。
他微微傾身，扇子散漫地抵在顧若嬌下巴。
這個動作很是輕佻，可他做來卻莫名多了幾分韻味。
只聽他說：“姿色倒是不錯，本世子似乎還沒嘗過阿陀國的女子。”
“這……”人牙子猶豫。
元夙燁勾唇睨了他一眼：“怎麼？”
他雖沒往下說，但常年在集市上混的人牙子豈能聽不出這簡單的兩個字下所隱含的意思。
人牙子咬了咬牙。
就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原劇情裡買下顧若嬌的變態員外就來了。
顧若嬌頓時就忍不住在心裡呸了一句：早不來晚不來，非得這個時候才來！
她明明都快把自己給賣出去了！
氣得顧若嬌忍不住在心裡詛咒了起來。
不過這個員外的相貌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他不似一般電視劇裡的員外，肥頭大耳且挺著個肚子。
反倒是相貌端正，行為舉止還帶了點風流倜儻，看起來很像個人。
但也就是像而已。
員外叫朱霈錚，喜愛凌虐他人以此獲取快感。
被折磨死在他手裡的無辜女子不計其數。
重要的是，朱霈錚不僅僅是商賈而已，他還和塞上監軍交好。
而且此人在巴結方面還頗有手段。
喜歡女人的送女人，喜歡錢的送金銀財寶。
更是時常在家中設宴，明面上是歡歌載舞，吟詩作對。實則是酒池肉林，荒淫無度。
卻藉此籠絡了不少人替他辦事。
一想到自己要落入這樣的人手裡，顧若嬌也是感到忐忑和害怕。
害怕自己第一天就跟他同歸於盡。
而人牙子瞧見朱霈錚是既頭疼又高興。
頭疼此人怎麼這時候來，又高興正好可以將這燙手山芋扔給他。
想到這，他連忙哈腰上前，態度殷勤：“朱當家，您來了。”
朱霈錚朝他弧度極小的點了點頭，視線卻是一直落在元夙燁身上的。
“見過世子爺。”他朝他微微俯身作揖。
元夙燁懶懶地睨了他一眼，並未將他放在眼裡。
朱霈錚也不覺被當眾下了面子，嘴角仍舊掛著溫和的笑。
他掃了眼坐在地上的顧若嬌，眼神帶著一抹若有所思和掂量。
隨後轉向人牙子：“我要的貨呢？”
人牙子尷尬又刻意的看了眼地上的顧若嬌和元夙燁，露出為難的神色：“朱爺，您瞧這……”
朱霈錚就恍然地抬了抬下巴，也做出為難的神色：“可這‘貨’是我付了十金定的，做生意講究誠信，牙郎莫不是要毀約？”
人牙子：“這……”
朱霈錚也不看他，而是轉向元夙燁：“世子是瞧上這貨了？”
元夙燁聞言就瞥了眼他口中的‘貨’。
慵懶勾唇：“君子不奪人所好，閣下請。”
竟是沒打算要買下顧若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