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律很自然地放下她的手，改為探她的額頭。
在發現她的溫度正常後，鬆了一口氣般。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他低眸朝她看了過來。
刑律的眼睛是那種很迷人的咖啡色，如同咖啡一般的醇香，會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然後逐漸沉淪和上癮。
顧若嬌一下子看呆了，直到他用食指和中指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她才回神。
“沒……”她試著張嘴說話。
但大概是剛化出人形還沒適應，聽起來就像在說“咩”。
刑律挑了挑眉：“我不知道你原來還有一顆當羊的心。”
顧若嬌羞得直想找個地方鑽起來！
但刑律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他下了床，在衣櫃裡找了一套睡衣，看似泰然的將睡衣放到床上。
“先穿上，我再慢慢跟你說，咳，說你變成人後要注意的事。”
然後他就進了浴室。
等過了好一會出來的時候，就發現她還在笨拙地扣扣子。
她身材比他要嬌小許多，合身的真絲睡衣穿在她身上顯得寬大鬆垮。
V開的設計反而變得有些過於暴露了。
刑律連忙偏過頭去。
但沒一會就又轉了過來。
因為他的小奶貓是真的笨，扣了半天釦子還扣錯了。
他嘆口氣，遙控輪椅過去。
“過來一些，我幫你。”
顧若嬌立馬想都不想地挪到床邊讓他幫。
就跟小奶貓時一樣，能不用她動，她絕不會動一下。
也虧得是遇上他，要是換做別人，她說不定得餓死。
這時刑律才突然意識到，從發現她是從貓變成人，竟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相反，他很慶幸。
慶幸她是在他身邊化成人的，這樣的話，除了他就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了。
只有他知道。
她是他一個人的小貓娘。
刑律不著痕跡地吸了口氣。
非禮勿視地將扣錯的幾顆釦子重新解開再扣上。
他動作很快，但難免會在不經意間看到了些許春光。
刑律斂了斂眸，試圖掩去眼底的光芒。
就聽她軟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手不聽使喚。”
“嗯？”他沒反應過來。
顧若嬌舉起手，強調：“手不乖。”
意思是不是她笨，是手不聽話。
刑律挑眉。
原來她也不完全是傻傻笨笨的，還看得出他覺得她笨。
“好，是你的手不聽使喚，不是你笨。”
顧若嬌覺得他的強調好奇怪。
“我不笨的！”
“對，你不笨。”
“……”
顧若嬌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
她的手是真的不聽使喚，大概是當貓太久了，一下沒適應過來。
但刑律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去嘛。
然後就看見刑律給她找出了牙刷和毛巾。
“會刷牙嗎？”
顧若嬌點頭。
這不難。
她還是貓的時候偶爾也是會跟刑律一起起床，跟前跟後的看他刷牙洗臉。
不過刑律還是在一旁盯著。
果然就見她洗個臉都能把袖子弄溼。
顧若嬌很無辜：“手不聽使喚。”
事實上是她自己忘了要把袖子挽起來，但她才不會承認自己竟然這麼蠢呢！
刑律也不拆穿她，只是重新給她拿了一件睡衣。
畢竟這是他的貓，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