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神特別不經調戲。
不過被男人親了一口而已，就羞得縮成了一小團，好像這樣就不會被他察覺。
調戲了一把小山神的韓司鄞看著掌心上羞成小粉球，扭捏著背過身不看他的顧若嬌，眼神變得溫柔了起來。
雖然現在只能和她這樣相處，但韓司鄞已經心滿意足了。
比起未能確定的無望，比起不知是否能夠再相遇，能再見她已經是幸事了。
他戳了戳背過身的小粉球，故意說：“就你現在這樣還想管我？嗯？”
小山神被戳到了屁屁，羞惱地扭過身來，用幻化出來的小觸手拍開他的手指。
然後做出十分生氣的樣子，氣鼓鼓地飄在了空中，這是不理他的意思了。
“這就生氣了？”
小山神不理他。
韓司鄞笑著合上筆記本電腦，單手取下眼鏡擱到電腦上。
“好了，我睡覺，可以嗎？”
小山神聞言扭過身來故作不經意地瞟了一眼。
等確定他不是在哄她後，就勉為其難的不生氣了，搖搖晃晃地飄回房裡去。
韓司鄞跟在她身後進了房間，一眼就能看到床上還沉睡著的人。
小光球在靠近身體後就像平時那樣融入了進去。
那一瞬間，韓司鄞生出一股希冀，幻想著她回到身體裡後，她就會睜開眼。
只可惜這都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她依舊沉睡著。
“是不是我還做的不夠？”他撫著她的臉頰。
——沒有，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小山神不解地幻化出一根觸手，輕輕地摩挲他的手背，像是在安慰他。
韓司鄞就笑笑：“好了，快睡吧，明天帶你下山玩。”
觸手就高興地搖晃了起來。
*
不過隔天韓司鄞沒能帶小山神下山去玩。
因為顧若嬌這一睡就整整十天都沒有醒來。
其實她的神魂還不穩定，能醒來完全是因為他們對彼此的思念而已。
她沉睡的如此猝不及防，讓好不容易觸碰到希望的韓司鄞猶如雲端墜落。
“嬌嬌？嬌嬌……”
可不管他怎麼呼喚，小山神都沒能回應他。
韓司鄞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明明前一晚她還在調皮搗蛋。
可一睜眼，她就醒不過來了。
韓司鄞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
他不出去，也不讓人進來，只一心守在顧若嬌的身邊。
手中的項目也全都交給了別人。
三天後，就在學生們擔心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韓司鄞不見了。
他帶著顧若嬌回到了山上，回到她誕生的地方。
一到這裡，無數的光點就聚集了過來。
它們將顧若嬌團團包裹住，一點點的融入到她的身體裡。
看不見的屏障阻擋了他的上前。
小山神再次消失了。
再一次的，在他面前消失了。
韓司鄞伸出手。
散落的光芒落到手中的瞬間就消散了。
他站在原地望著寂靜而空闊的山間，心頭劃過一抹苦澀的黯然。
“還以為這次能永遠在一起了。”
似乎他們的相遇總是這麼的短暫。
而這一次他又要等多少年才能等到她。
韓司鄞低頭望著腕上的手繩。
“聽說沒有道別的離別，終有一天還能再相遇。”
所以他們一定會在相見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