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珩是鐵了心要將她關起來的。
她不僅看不到芍藥，就連其他人都不曾見過一面。
每天一睜眼就是墨珩。
而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將她抱在腿上。
不管是餵食還是做其他事，他都不會讓她離開他視野一下。
如果她稍微露出一點抗拒的神色，他就會發了狠地欺負她。
——等，不要了……
她艱難地抓著窗臺，墨珩卻自背後單臂環過她的肩，讓她直起腰來貼著他。
“嬌嬌，你真美。”
另一隻手掐在她的脖子上，強迫她抬起頭。
而他低頭輕吻著她的脖頸，嗅著她身上的味道，眼神陰翳又暗沉。
“有時候真想直接將你掐死算了，這樣你就會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哪裡也去不了。”
他用著沙啞的聲音，說著令她心裡難受的話。
“你說好不好啊嬌嬌。”
顧若嬌眼尾發紅，卻仍是不吭一聲。
這種沉默的對抗令墨珩心底的暴戾變得更加洶湧起來。
“嬌嬌真不乖，說好會留在我身邊的。”
他動作強硬，不帶一絲的溫柔。
“為什麼要離開我的視線呢，你明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明明是在傷害她，卻說著令人動心的情話。
顧若嬌沒忍住，淚水打溼了睫毛。
但墨珩只是用指腹輕輕將眼睫毛上的淚珠拭去，而後又輕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卻並未放過她。
腳踝上的鈴鐺‘叮鈴’響了一個時辰。
泡在溫暖的水中時，顧若嬌神志還未回籠。
她盯著水中腳踝上銀色的鈴鐺出了神，直到她被墨珩抱了起來。
“水冷了會著涼的。”
他將她抱到了裡間，將她身子擦乾。
顧若嬌很疲憊，窩在他懷中不想動彈。
墨珩也就抱著她沉默著。
沒多久，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吵雜聲。
是芍藥。
“讓我見見我家娘娘！”
“求求你們了，陛下，陛下……”
她語氣著急，帶著哭腔，求著要見顧若嬌。
墨珩不耐地皺起眉頭。
顧若嬌擔心他會怒而殺了芍藥，便想要出去讓她先離開，被墨珩強行按回到了他的懷裡。
“你想做什麼？”
——讓我出去跟她說一下。
卻被墨珩捏著下巴。
“果然應該把她殺了的。”
顧若嬌一驚，抓住他的常服著急地連連搖頭。
她的在意讓墨珩心底的焦躁再一次橫衝直撞了起來。
“為什麼？你就不能只看著我嗎？！為什麼要在意其他人！”
墨珩俯身就要吻下來。
顧若嬌猛地偏過頭躲開。
——你別這樣……
卻被他扣在後腦勺的手強行轉過來。
她想要掙扎，可實在太累了。
她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
眼睛被大掌捂住。
明明那掌心很滾燙，可她卻覺得冰涼刺骨。
不要這樣。
她真的會怕的。
顧若嬌緊緊地抱住他，不知是試圖尋找溫暖，還是試圖溫暖他。
不知什麼時候起，芍藥苦苦哀求的聲音消失了。
或許是被打暈了，或許是自行離去了。
墨珩端來了一杯水，遞到她唇邊。
顧若嬌想伸手去接，發現自己的手使不上勁。
她的手腕多了一圈淡淡的握痕，不知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墨珩的身形停滯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可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喂著她喝了幾口水，然後又將她擁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