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惡魔的力量是很厲害的，一旦出手非死即傷，所以一般時候我們是不會動用魔法的！”她張嘴就來。
“哦，那你還挺有良心的。”他嗤諷。
但顧若嬌沒聽出來，還以為自己回的滴水不漏，程時見都相信了。
點頭：“那是。”
小惡魔驕傲叉腰，昂首挺胸。
她可是一隻有良知的小惡魔呢！
全然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被帶跑偏了，程時見都沒誇她！
而小惡魔不是個會輕言放棄的人。
她鍥而不捨地給程時見各種洗腦，吹噓只要和她結成契約，他就是無敵的存在了。
但程時見對此表示十分懷疑。
因為他就沒看見她有特別威風和厲害的時候。
不是他瞧不起她。
她甚至夜裡睡覺還能從他身上滾下去，然後把自己摔醒！
是的，這隻小惡魔極其黏人。
明明入睡前說好的各睡各的。
可每次他醒來，她都是趴在他身上的。
連著三個晚上都這樣後，程時見已經懶得畫三八線了。
因為說了她也不聽。
想到這，程時見掃了眼正在看雜誌的小惡魔。
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她的尾巴都高興地飛舞了起來。
程時見假裝不經意地經過瞟了一眼，發現頁面上一個男模正裸著上半身，展示著身上的肌肉線條。
而小惡魔看的兩眼都在發光，就差流口水了。
程時見：“……”
看見他來，小惡魔立馬心虛地將雜誌合上！
結果封面就是個穿著性感比基尼，身材極其火辣的女模。
顧若嬌生怕教壞小孩，慌忙把雜誌倒扣過來。
同時大喊：“你什麼都沒有看到！”
程時見：“……”
他一臉難以言喻的看著她，那表情看起來像是嫌棄，但又不全是嫌棄。
小惡魔實在有些受不住他的目光，心虛過後反而囂張起來：“惡魔好色點怎麼了！”
“呵。”
顧若嬌：“……”
這小屁孩真的好討厭啊！
*
不過小屁孩討厭歸討厭，安靜也是真安靜。
大約是有那樣一個爸爸的緣故，他不僅沒有小孩該有的天真和活潑，甚至都不怎麼愛說話。
原本他這個年紀就該上幼兒園了，卻只能窩在這小小的地方，對著那本已經快翻爛了的童話書看上好幾遍。
而白天的時候，他會趁著程大肇不在家，出去撿一些塑料瓶之類的去換錢給自己買點吃的。
否則光靠程大肇想起就喂幾個包子，他早就餓死了。
每次看見他小小的身子穿梭在垃圾桶和各種街道上，顧若嬌都非常難受。
只能更賣力地推銷自己。
“你就不想要好吃的嗎？只要你開金口，這世上任何一樣東西我都能給你弄過來。”
“比如？”
正在商場外翻垃圾桶的程時見難得給面子的回應了一句。
小惡魔立馬振奮起來：“比如巧克力啊，紅絲絨蛋糕，奶茶，雪糕，還有鬆軟可口的麵包！”
她越說越開心，眼睛都在放光，甚至還呲溜地吸了下口水。
程時見就直起身望著她。
小惡魔以為他被打動了，興奮地湊到他面前：“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覺得特別好呢！”
程時見就少年老成地嘆口氣：“這到底是我想要呢，還是你想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