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爺……”
身為護院的阿丞站在徐商羽身旁，一臉支支吾吾的模樣。
徐商羽放下手中的書：“何事？”
“真的要讓小若嬌去幹粗活？”
徐商羽不以為意：“她不幹粗活，留她有何用。”
“可她……不過兩歲……”見他輕睇過來，阿丞又忙道，“還太小了，怕是沒那麼快教會。”
一般的人家買丫鬟都會選五歲以上已經幹過活的小丫頭，這樣教導起來快且方便。
即便宅子裡有小孩，也都是家生子，從小耳濡目染父母做事的模樣，所以年紀小些也是能幹活的。
但顧若嬌一不是家生子，二年紀尚小不曾做過事，就算有人教導，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就讓她學會怎麼伺候人。
所以徐商羽才打發了她去幹粗活。
因為他府上不養閒人。
可瞧著阿丞這為難的反應，估計是遇到了一些他無法決定的事。
他把書放下：“她在哪？”
阿丞就連忙在前頭帶路。
徐商羽隨著他走到了後院的一個屋裡，就見丫鬟玲瓏在一旁教小若嬌做事。
“你今日就把這屋子的地板擦一遍就好。”她瞧著她實在太小，也幹不了太多活，就只讓她擦地。
小若嬌也是很乖巧的，不哭也不鬧，聞言奶聲奶氣道：“好的！”
她似乎很高興，身上穿著的仍舊是寬大的書童服。
長長的袖子已經被玲瓏挽上去，露出她兩條瘦細的小胳膊。
她邁著小短腿，小身體半蹲抱起地上的銅盆。
殊不知她力氣不大，銅盆裝的水又多。她沒抱起來不說，反倒屁股一撅，一顆小腦袋猛地扎進了水裡。
徐商羽：“……”
玲瓏&阿丞：“！！！”
玲瓏嚇得跳了起來，飛快衝過去一把抓住她的後領把人先從水裡頭拔出來。
顧若嬌栽了個跟頭嗆到了水，一獲救就眼睛一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不哭不哭。”玲瓏連忙哄著。
她是原本就留在老宅裡的張管家的女兒，平日裡負責宅子裡的細活，被阿丞叫來教顧若嬌的。
但她見顧若嬌還小，所以也沒敢讓她幹粗活。
好吧，現在看來不是還小，而是太小了！
而小奶娃估計是嚇著了，把臉埋在玲瓏懷裡抽噎個不停。
徐商羽感覺額角青筋在跳動。
“你們不知給她換個小點的盆嗎？”
阿丞為難：“這已經是最小的盆了，平日裡婢子們做事都是用木盆的。”
他把早些時候的情況說了說。
徐商羽這才知道她抱不起木盆，反將自己淋了一身。
要不是玲瓏回來瞧了一眼，這大冬天的人不得凍壞。
可她這小身板，掃地的話估計抓不住掃帚，而這胳膊短腿也短無法幹細活。
現在連擦個地也笨手笨腳的。
簡言之就是小廢物一枚。
徐商羽突然就發現他真的做了一筆虧本的買賣，買了個小閒人養在身邊了！
以至於他一看見顧若嬌就來氣。
哦，對了，現在的小若嬌是徐商羽的貼身婢女。
因為她什麼活都不會幹，可養著這麼個小廢物很令人堵心，所以徐商羽就讓她到身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