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之前的地方。
沒有外人在，小姑娘沒那麼不自在了，連聲音也大了一些。
“周同學，之前的筆記本你看了嗎？”
周已默沒有說話。
果然就聽她自己把來意說出來了。
“我聽老師說你這次測試又不及格。”
周已默：“……”
小姑娘是很認真的，因為她一臉的擔憂。
就見她小心翼翼，像是怕傷到他的自尊一般。
“周同學，你是不是看不懂筆記的內容？”
周已默：“……”
他哪裡是看不懂，他是根本就沒看過！
周已默很想這麼反駁回去。
可不知為何就突然想起黃東元的話。
如果他說沒看過的話，浪費了她的一番心意，她應該會難過得哭出來的吧。
他最煩就是女人哭了。
然而就因為這一猶豫，眼前的人又開始自顧自說了起來。
“其實看不懂也是正常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教你的。”
聞言，周已默這才回神。
難道這就是她的目的？
以退為進的想要接近他？
周已默心頭就浮起了一絲的厭惡。
“不需要。”
他直截了當的拒絕。
小姑娘愣了愣。
“你是怕麻煩我嗎？我沒關係的。”
“你想多了。”
或許是沒耐心了，他的語氣有些兇。
“我討厭別人纏著我，以後別來找我。”
話音剛落，就看見她被兇得愣住了。
周已默抿了下唇。
心想，她肯定會因為被拒絕而覺得丟臉，然後惱羞成怒的吧。
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沒有。
小姑娘回神後大約是終於察覺到他的不耐煩，就侷促但禮貌地後退一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我，我知道了，對不起打擾你了。”
看見她這小心翼翼和他保持距離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周已默就覺得更加煩躁了。
他極度不喜歡這種情緒，所以連帶著眼前的人也覺得礙眼。
說完轉身離開。
原本以為她大概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
這樣的女生他也不是沒見過，就算拒絕了，還總是找藉口來跟他說話。
然而沒想到小姑娘是認真的。
從那天后她果然就沒再來找他了，也沒有特意繞一個走廊過來偷看他。
*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操場上，老師一手背在身後，望著眼前一群精神頹靡的學生，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一個星期就這麼一節體育課，你們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怎麼回事！都給我活動起來！”
“是~老師~”
回應的卻寥寥無幾，還有氣無力的。
體育老師都要氣笑了：“還沒醒嗎？行，繞著操場先跑三圈吧。”
“啊——”
學生們一片叫苦連天。
體育老師直接當沒聽見，趕鴨子似地擺擺手：“跑起來跑起來，別給我偷懶。”
學生們就像一群剛出生的鴨子一樣，被趕著磨磨蹭蹭地往前跑。
因為老師們搶課的關係，今天的體育課是A班和D班一起上的。
隊伍看起來非常壯觀。
認識的三三兩兩湊到一起，邊跑邊嘮嗑起來。
黃東元跑著跑著，就跑到周已默身邊。
“默哥，那小妹妹也在呢。”
然後朝他擠眉弄眼，但都被周已默無視了。
他不甘寂寞，又說：“對了，她好像最近都不怎麼過來，啊你幹嘛打我啊磊子。”
磊子淡淡道：“閉嘴吧。”
沒見過人自己上趕著找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