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寒一回來，當刑事顧問的事就要提上流程了。
不過在那之前，莊寒盡職的先了解了一下她這個只能說真話的能力具體是怎麼運行的。
其實也為了保護她。
只有提前和上面的人交涉，才能在最大的程度上維護她的權益。
“你這個能力……”他斟酌了一下用詞，“是能知道所有的事嗎？過去和現在和未來？”
顧若嬌搖頭：“只是能知道已經發生過的事而已，但你現在正在做的，也算是。”
莊寒眉心輕攏了一下，應該是在試圖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
顧若嬌就稍微解釋了一下：“聽說過蝴蝶效應嗎？”
莊寒點頭。
顧若嬌就繼續說：“原理和這個差不多，我沒法預知，所以做不到提前干涉，因為每一個決定都會促使一個不同的結果。我的這張嘴不能提前預知所有事情，只能知道既定了的結果。”
就比如那次超市，她只能知道男人手裡藏了刀，但並不知道他會不會捅人。
所以說出口的話也只是他身上藏了刀。
其實這個原理和二秋的存在是差不多的。
它只能知道別人做過和正在做的事情，但不能看到別人心裡想的，也就無法預知。
因為每一個不同的選擇都會造成不同的結果。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我對黃桃過敏，如果選擇吃黃桃罐頭，那我可能會因為過敏而休克。可如果選擇吃奇異果罐頭，頂多就是拉肚子而已。”
所以她的這張嘴看起來是厲害，但也就只能知道已經發生過的事而已。
不過也因為這個能力，最近二秋一直在跟她鬧彆扭，覺得她不需要它了。
天天在她腦海裡“嚶嚶嚶”。
一番解釋下來，莊寒也已經明白了。
然後他又問：“有限制嗎？”
“有，但算不上特別大的限制。比如上次盧警官問我的蛇皮袋碎屍案，如果他沒有帶照片來的話，我能說出來的不多。”
莊寒思索了一下：“也就是說，如果直面對方的話，你能知道的更詳細？”
顧若嬌點頭。
就見莊寒輕擰了下眉頭：“那太危險了。”
她沒有自保能力，而且體質倒黴。
如果直面罪犯，會為她帶來麻煩和危險的。
倒是顧若嬌不是很在意，甚至還支著下巴看著他眨眼：“沒關係，莊警官和大家都會保護我的！”
是樂觀，也是因為信賴。
相信人民警察一定會保護好她。
話都說到這了，莊寒也沒法再說什麼。
只是鄭重的看著顧若嬌：“一定不負顧小姐的信賴！”
這傻呆子，認識都快一個月了，還老叫她顧小姐。
明明之前叫過她嬌嬌的！
結果就喊了那麼一次又不喊了。
顧若嬌眸光微轉：“莊警官，我們都這麼熟了，你還要一直叫我顧小姐嗎？”
莊寒沒反應過來話題為什麼突然拐到這裡，傻傻的順著她的話道：“那要叫什麼？”
“叫我嬌嬌吧。”
莊寒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喊不出。
因為太親暱了。
不僅喊不出，耳根還自己先紅了起來。
看的顧若嬌更加心癢難耐，但還是努力忍住，還做出一副難過的模樣來。
“是我沒分寸了，我以為我們應該算得上是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