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承煜把司苑給打發走了，但菏澤牡丹被摘的事還是叫皇帝知道了。
“聽說你宮裡的人私自採摘了御花園裡的牡丹？”老皇帝躺在美人榻上。
縱慾過度的他神色頹靡，眼下黑青，臉頰虛浮。
分明是九龍天子，卻無半點王者之氣。
“父皇是聽誰說的？”蕭承煜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一顆玉珠子，“八皇妹嗎？”
“是啊，那丫頭跑我面前說你為了一個宮女兇了她，還說那宮女膽大妄為到去朕的御花園偷摘花。煜兒，此事當真？”
“既是兒臣的宮女，去摘幾朵花，如何叫偷？”蕭承煜並未正面回答。
這個回答讓老皇帝十分滿意。
因為蕭承煜將來是會繼承皇位的，若是半點威嚴都沒有，他反而要考慮是不是讓他繼位了。
至於那牡丹是宮女私自偷摘，還是蕭承煜讓去摘的，左右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罷了。
而蕭承煜的回答讓他歇了處罰那宮女的心。
老皇帝神情疲靡地合上眼：“你這皇妹屬實有些過於任性了。”
為了這麼點小事，一大清早就來鬧他，擾了他的性致！
想著便掀起眼皮看了眼一旁的美人。
他的腿邊挨著個昨晚才受寵的宮妃，正替他捏著小腿。
那美人看見皇帝的視線，羞赧的低下了頭，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
以及因為這個動作而微微敞開了一些的衣襟。
老皇帝眼神就順著衣襟落在她的胸脯上來回流連。
對於這二人的眉來眼去，蕭承煜全程都無視掉。
又或者該說司空見慣了。
老皇帝從一年前就經常稱病不上朝，實則卻是不斷蒐羅美人進宮，流連於溫柔鄉中。
蕭承煜並不喜歡來這個地方，因為這個地方充滿了yin靡的氣息。
十分之令人作嘔。
他看著手裡的玉珠子。
這是墨玉做的，雕的是蓮花，不知是哪國進貢的，入了庫後就沒再拿出來過。
那小奶團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翻出來的，非要送給他。
明明這是他的東西。
卻叫她拿來借花獻佛了。
蕭承煜有些嫌棄，卻忍不住想起過來前，小奶團站在門口巴巴看著他的樣子。
像怕被拋棄的孩子一樣。
蕭承煜便有些坐不住了，眉眼間閃過一絲煩躁。
他粗魯地打斷了老皇帝和宮妃的調情：“若是父皇無事，兒臣便回去看書了。”
父皇這才想起自己找蕭承煜的確是有事的。
老皇帝：“煜兒也到了舞勺之年了，該懂的事也該學學了。聽說你身邊一直沒有貼身伺候的丫鬟，這可不行。”
蕭承煜低眉：“兒臣身邊有承德，他很機靈。”
老皇帝：“那是個老太監，他懂什麼！”
蕭承煜：“承德雖老，但貼心。”
老皇帝嗔罵道：“朕不是這個意思！”
一旁的宮妃就掩嘴輕笑出聲。
蕭承煜仍是一副淡淡的語氣：“兒臣不解，請父皇言明。”
老皇帝就看了他一眼，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
宮妃輕推了皇帝一下，聲音甜膩：“皇上，殿下還小嘛，哪像皇上您身經百戰呢。”
話到最後語調微微上揚，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揉捏的手也漸漸往上。
老皇帝的呼吸就變得粗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