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聲音不算清脆，隱隱似乎還帶著一絲壓抑的興奮，以至於聽起來有些低沉。
可聽在顧若嬌耳裡就如同惡魔一般。
讓她想起了共情時，他每一次虐殺動物時興奮的低喘。
顧若嬌不可抑制地起了一身雞皮。
那是在面對危險時，身體發出的警告。
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關係，隱約間似乎還聞到了像血一樣的鐵鏽味。
而婦人在聽到少年的聲音後，表情明顯比剛剛還要緊張不少。
甚至都能看見她的鼻翼因為過度的慌張而張開。
她臉上掛著笑，聲音卻發緊：“沒有，不是客人，只是兩個經過的人而已。”
又對門外的滕子川兩人說：“剛剛只是貓在打架而已，現在不是沒叫了嗎。”
她的態度開始變得不耐煩了起來，一副希望他們趕緊離開的樣子。
滕子川猶豫了一下，沒再繼續追問。
他們剛轉身，鐵門上的小洞就迅速關上了。
而沒過多久，裡頭就又再次傳出慘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和驚恐，但這一次似乎是小狗的。
每一聲都與顧若嬌共情時聽到的一樣。
她身體止不住的顫慄著，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下一秒，一雙大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她看見滕子川對她說“別聽”。
然後邊捂著她的耳朵，邊快速帶她離開。
直到再也聽不見貓叫聲了，滕子川才拿開手。
但下一刻，顧若嬌撲到了他懷裡。
滕子川能感覺到她身體一直在顫抖。
這時候的她看起來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來的脆弱以及叫人心疼。
他猶豫了下，抱住了她，輕撫著她的後腦勺：“沒事了，別怕。”
一連說了好幾次，才漸漸感覺到她的呼吸平緩下來，身體也不再顫慄。
“現在感覺好多了嗎？”
“嗯。”回過神的人兒開始感到害羞了。
滕子川卻彷彿沒看見一般，而是又多抱了一會，才放開她。
兩人一時有些無言，片刻後，滕子川主動打破沉默。
“如果你覺得好些了，能陪我去問些事情嗎？我有個猜想，但還需要驗證一下。”
“什麼事？”
“你待會就知道了。”
他帶著顧若嬌敲開了孫羽峰附近住的幾戶人，問他們關於孫家的事。
當聽到他們問貓狗叫的事，附近幾家都露出了不大高興的表情。
“他們家啊，說好聽點就是善良、人好，但是說難聽點吧就是擾民。”
“好心吧不是壞事，但那些貓啊狗的一天叫喚好幾次，每次喊的跟死了人一樣，誰不難受啊。”
問了幾家，基本都是差不多的看法。
不過當滕子川問起孫家爸爸的時候，附近幾家人都齊齊表示是有段時間沒看見孫爸爸了。
“是有幾天沒看見孫家爸爸了，之前他在的時候，好像那些貓狗叫的沒那麼厲害。”
“應該有差不多七八天沒見著人了吧，不過孫家爸爸自己開工廠的，也有可能是到隔壁縣去忙了。”
“不過最近孫家媽媽好像也不怎麼出門，前天街上碰見跟她打招呼，她好像完全沒看見我似的。”
也有人看他們問的那麼仔細，以為是街道辦的人，就忍不住說。
“我們不反對孫家收留流浪貓狗的，但能不能讓它們安靜一點，或者換個地方養，這裡附近住的都是人，還有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