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糖太嬌小了，很容易淹沒在人群中。
一撈到人，周已默就不敢放開她。
“跟緊我。”
他單手摟著她的腰，免得兩人被擠散了。
一邊還暗暗將那些要擠他們的人推開，免得把小奶糖給擠到了。
顧若嬌也被擠得難受，顧不上害羞，抓著周已默的衣服。
“周已默，我們不要往前了好不好？”
“嗯。”
周已默其實不愛湊熱鬧，尤其是這種人多的地方。
他之所以跟來，不過是怕顧若嬌不會保護自己而已。
但人真的太多了，就算不往前走，還是會被人擠著走。
周已默環顧了一圈，發現他們都快被擠到馬路邊了。
“抓緊我了。”
他護著她，仗著自己人高，強行橫向開了一條路，這才終於突出重圍。
兩人都不禁鬆了口氣，隨後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周已默將她被擠亂的衣服整理好，低頭望她。
“還等倒數嗎？”
“嗯。”
她拉過周已默過了馬路對面。
這邊人比較少，只有三三兩兩的家人或者老人家在聊天。
“在這裡倒數吧。”
周已默環顧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被她握住的手，輕輕地收攏了一下，反握住。
“好。”
話音落下，就聽見馬路對面的人/潮發出興奮的倒數聲。
“十！”
“九！”
“八！”
“七！”
藉著屏幕的光亮，周已默看向了身側的人。
那雙靈動的眼睛如星光落入一般，一閃一閃的發著光。
讓他想起那晚夜燈下的她。
如冬日的陽光一般。
很溫暖。
“三！”
“二！”
“一！”
“新年快樂！！”
在巨大如雷響的歡呼聲中。
小奶糖轉過身來，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
他看見她的唇在張合著。
小而軟的聲音在一堆喧鬧中，清晰無比的傳進了他耳朵裡。
“周已默！新年快樂！”
這一刻，他的眼裡，耳朵裡，心裡，只有她一個人。
一股莫名但洶湧的情緒在心口炸開。
周已默手緩緩握成了拳，聲音微啞。
“新年快樂，嬌嬌。”
*
整點過了二十分鐘，五個人才終於匯合。
林少玲頭上戴著的閃光髮箍都在混亂中被擠掉了。
幾人一碰面，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周已默掃了眼廣場上的鐘表。
周已默：“時間不早了，都回家吧。”
路上，林少玲還在興奮的討論著元旦三天假期要去哪裡玩。
顧若嬌的生物鐘早過了，搭地鐵的時候就不斷打哈欠。
半路，方向不同的幾人分開轉乘。
林少玲和陶磊他們是一個方向的，所以由另外兩個男生送回去。
臨走前她朝顧若嬌揮手：“若若，明天等我電話哦！”
顧若嬌乖巧點頭。
然後被周已默拉著進了車廂。
這個時間點，車廂沒什麼人了。
兩人找了個座位坐下。
沒一會，顧若嬌就小雞啄米的開始點著頭。
雖然她強打起精神，但還是抵不住睡意。
見狀，周已默就按著她的額頭，讓她靠到自己身上。
“睡吧，到了叫你。”
一開始小奶糖還挺不好意思的，但也就害羞了不到一分鐘，頭一歪就睡著了。
望著她的睡顏，周已默忍不住露出笑容。
以至於到站後，他反而有些捨不得把人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