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錚無意識地吞嚥了下口水。
目光還停留在顧若嬌的頭髮和自己的動作上，但心神早不知道落到什麼地方上了。
但是他又會在小哭包沒有察覺到前，迅速將心緒都收攏回來。
不大的浴室只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這個時候，衛錚就覺得她的毫無防備簡直就是在誘使心志不堅定的人犯罪。
衛錚深吸口氣，揮散心底的那些奇怪的想法。
“難受嗎？”只是在開口的時候，嗓音還是不自覺地帶上了些許暗啞。
“不難受。”小哭包一無所知。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有。”
“這個力度可以嗎？”
“嗯。”
她大概是彎腰低頭的緣故，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但又軟糯糯的，聽的衛錚心口一脹一脹的。
因為這個對話細細一品的話，還是挺令人遐想連連的。
衛錚有種自己好像開了黃腔的感覺。
他清了清喉嚨：“如果不癢的話，我們就沖水了。”
“好。”
衛錚就又小心翼翼地將泡沫沖掉。
他洗的很細緻，確保沒有任何泡沫留在她頭上。
他甚至還知道要護著她的耳朵，免得進了水。
等衝乾淨了，他又幫她將頭髮擦乾。
因為現在的顧若嬌只有一隻手能活動。
“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顧若嬌搖頭。
她還想洗澡，但那就不是衛錚能幫她的了。
就算能幫，她也不好意思開口啊！
“我要洗澡了。”
“好。”
嘴上說著好，可身體卻沒動一下。
顧若嬌臉就熱了熱，小聲的又重複了一遍：“我，我還想洗澡來著。”
衛錚這才反應過來，人家小姑娘是要洗澡。
這可不是他能幫的，真幫了的話，那不成老流氓了！
從不曾紅臉過的衛錚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臉頰發燙。
也虧得他膚色夠深，小哭包還嬌羞地低著頭，所以才沒發現他的羞窘。
“那……我先出去了。”
“嗯。”
對話聽著沒什麼，就是總讓人感到莫名的害羞。
不過在顧若嬌開始洗澡的時候就忘記了要害羞了。
因為只剩下一隻手，她要洗澡會比平時更難。
光是換掉衣服就花了她不少時間。
但能痛痛快快洗個澡，她已經高興得想要手舞足蹈了。
所以等她能出來都已經在浴室裡待了40多分鐘了。
整個人都被水蒸氣燻得水靈靈，看的衛錚心頭都在發熱。
她就穿著短袖睡衣，坐在小凳子上等著他。
柔黃色的燈光落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溫柔又軟綿。
“這下滿足了？”他走過去，長臂微微用力就將她抱了起來。
顧若嬌害羞的點點頭：“嗯。”
臉上帶著被滿足了的喜悅，非常容易開心。
衛錚覺得她可真好哄。
他將她抱到床上，然後握著她的兩隻腳，檢查崴到的地方還有沒有紅腫。
“疼嗎？”
“還有點。”
“醫生給的藥有記得塗嗎？”
“嗯。”顧若嬌覺得他好像有點把她當小孩了，“我好歹是個護士呢。”
衛錚聞言就笑了起來：“也是，你雖然倒黴了點，但高低是個護士。”
可他總是會忘了，就是下意識的將她當做需要照顧的人去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