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已默剛想說什麼，身後的小奶糖就已經快步走上前，直接略過他，去幫周媽媽幫忙擺攤。
她熟練地從小車裡拿出一次性碗和筷子。
一個盛糖水，一個打包，兩人配合無間，就好像之前已經做過無數次了。
周已默：“？”
明明那本來是他的位置……
現在別說插手，他連站在旁邊都成了多餘的。
是以等客人稍微少了一點後，他藉著收拾東西的間隙，將人逼到了推車邊。
“這是怎麼回事？”
他很高，襯得眼前的小奶糖十分嬌小，稍微靠近點就給人一種壓迫感。
小奶糖耳尖微微有些發紅，卻不好意思叫他退開一點。
而周已默就是吃定她性子軟，故意將她困到角落逼供的。
果然。
不用他恐嚇，小奶糖就自己把前後因果說出來了。
周已默才知道，這小奶糖偶爾放學會過來這邊找吃的，尤其喜歡周媽媽做的各種小吃。
而周媽媽熱情好客，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
顧若嬌閒著也是閒著，見她忙不過來就幫忙打下手。
“那天阿姨好忙，所以我就幫了一下下。”
後來因為材料早早賣光，周媽媽就邀請顧若嬌到家裡吃水果，這才遇見的周已默。
他低頭看著侷促不安的小奶糖，陷入了沉默。
本來想抓到她故意接近自己的證據，沒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或許是他靠得太近了，她耳朵一直羞紅羞紅的。
尤其是耳垂。
圓潤可愛，像顆粉珍珠。
不知為何，他腦海裡閃過一副奇怪的畫面，就好像他曾經日日夜夜在手指間把玩過。
而她每次都會……
“嗚，周已默……”
嬌嬌軟軟的聲音響起，拉回了他的思緒。
周已默看了一眼，才發現身體先於思考，拇指正在揉人家的耳垂。
小奶糖也被他揉得滿臉通紅。
他眸光微亂。
手指卻裝作若無其事地收了回去。
“髒了。”
“哦，謝謝。”
她小小聲，臉頰粉撲撲的。
他又看了幾眼，才收回視線。
“你坐吧，我去收拾。”
說完便退開了些，去收拾客人走後留下的一次性碗筷。
一個小時後，周已默在後面推著車，周媽媽挽著顧若嬌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若若，不嫌棄的話晚上留下來吃飯吧？”
到家後，周媽媽要出門去買菜。
一說到吃，顧若嬌就想起周已默的話。
先是下意識看了眼周已默，才開口：“阿姨那個……您每天做的午飯……”
周已默就抬起了頭。
周媽媽沒發現他們之間的小動作，笑：“嗯，吃的還習慣嗎？有沒有不喜歡吃的？”
顧若嬌：“沒有，阿姨做的都很好吃！”
周媽媽：“那就好，以後阿姨每天都給你們備好午飯。”
顧若嬌瞟了眼周已默：“這……其實……”
話剛要說出口，就被周已默打斷了。
周已默：“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顧若嬌不解：“？”
但周已默已經拿起她的書包。
“走吧。”
顧若嬌立馬乖巧地和周媽媽道別。
周已默住的地方十分偏僻，在七拐八拐的巷子裡頭。
這裡每隔百來米才有路燈，所以一到晚上會十分暗。
等快到巷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