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厲伏告別之後，方塵和姜凝漪便返回赤尊山。
映光湖山的山路很是平整，走在山路上即便是凡人也不費什麼力氣。
而二人時不時還能聽到外門孩子在各處的小屋中的嬉鬧聲，他們這個年紀若無揹負著什麼目標的話，是沒有什麼動力修煉的。
當然。
因為如今的外門弟子都在煉氣三品以上，所以這嬉鬧聲有時候會因為有小孩子運用靈力吶喊而過於嘹亮。
不過，即便孩子的嬉笑聲令得映光湖山並不安靜，但卻並不吵鬧。
兩人靜靜地聽著孩童玩樂聲走了半晌後，方塵先開口了：“你送了什麼東西給我師尊？”
“嗯……”
姜凝漪沉吟道：“因為覺得好像送什麼都不會是厲前輩需要的，所以我就從我師尊那邊取了一株靈植，能夠清心寧神……可能還可以保持清醒吧？但厲前輩應該不需要，我覺得是師兄需要。”
說完她就不由一笑。
方塵：“……”
故意的。
絕對是故意的。
接著，姜凝漪便又問道：“對了，師兄，我想知道，厲前輩的那些話裡面有多少句是真的能聽的，有多少句是不能當真的。”
姜凝漪剛剛聽完厲伏的話之後，仔細琢磨了一下，就感覺似乎處處都是話語漏洞，又處處都有深意，這讓她不由起了好奇……
若是平日裡厲前輩就是這樣跟師兄交流的，那師兄到底是以怎樣的方式進行聆聽的？
聞言，方塵額了一聲，接著道：“其實可能都能當真，也可能都不能。”
“我的想法就是，有啟示的就聽一聽，剩下的就當我師尊在搞笑吧……”
“師兄怎麼能這樣編排厲前輩，不怕他清醒了之後教訓你嗎？”
“我師尊要是清醒了應該先去教訓凌祖師。”
“對了，師兄，那我想知道……厲前輩和凌祖師誰的實力更強？”
說到這裡的時候，姜凝漪小心地壓低了聲音。
見她悄聲說話，方塵失笑。
修仙者耳力驚人，在這附近想聽就聽得到，壓低聲音有什麼用？
不過雖然沒用，但是可愛。
“……”
與此同時。
若月谷依舊人聲鼎沸。
而此刻的厲伏沒有在若月谷內徘徊，而是嚴肅地站在一棵樹面前，手中拿著一個被打開的錦盒。
這錦盒外觀看起來像是裝著精美禮品，但內裡卻是放滿了靈壤，居中栽著一株通體雪白，有幾分美玉質感的【安神花】。
安神花療養元神，在韋儀的花卉園裡極為不凡，正常來說，姜凝漪想取得此花沒那麼簡單，但幸虧上次纖雲仙子拿她和韋儀打了賭，贏了韋儀不少靈植，而其中最值錢的兩株安神花就被姜凝漪給拿了……
一株用來留給姜凝煙，一株則是拿來作為微薄的謝禮送給厲伏。
而此時的厲伏看著安神花，沒有說話，只是面色越來越嚴肅，直到風起吹響方塵的樹師弟的落葉時，他才緩緩開口：
“你可願學習吾之傳承？”
……
“不！”
山洞外，剛剛走到這裡的方塵聽著山洞裡俞起的聲音，面色抽搐。
還在犯病呢？
送完姜凝漪回赤尊山後，方塵便又折返了映光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