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聽完吳寐的話便滿臉迷惑。
這群人，該不會以為他們倆早就開始地下戀情了吧？
方塵道：“我們什麼時候隱藏過關係了？”
“你們沒隱藏嗎？”
吳寐微微一怔。
不得不說，因吳寐臉色蒼白，眼窩凹陷，在他愣住不說話的時候，方塵差點以為他要直接掛了……
隨後，方塵微笑道：“我們當然沒隱藏啊。”
吳寐疑惑道：“那你們既然沒隱藏關係，為何還不住在一起？”
方塵：“？”
姜凝漪：“？”
一旁的煙景很滿意地傳音給姜凝漪，道：“這個吳師弟很好，他雖然看起來像個冰冷的死人，但他說話有一種熱烈的真誠。”
姜凝漪俏臉一僵，隨即捏住煙景的劍柄，煙景立刻閉嘴。
“不是，吳師弟……”
方塵氣笑了：“到底是什麼事情才讓你覺得我們兩個在一起了？”
“我們現在是清清白白的。”
這話一出，吳寐一愣，隨即沉默了一下，又猶疑地看了一眼姜凝漪……
吳寐猶豫道：“姜師姐，方師兄說的是真的嗎？”
姜凝漪道：“師兄說得自然是真的，我跟方師兄如今清清白白。”
聽到這話，吳寐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清清白白還在紅光下牽手？
這……
哦！
明白了！
兩個人可能是私底下還未正式結為道侶！
隨後，吳寐連續咳嗽數聲，咳完後便虛弱道：“額，師兄，你，你別怪我，我錯了，這些都是我師尊說的，請你原諒我……”
看著對方奄奄一息還在道歉的模樣，方塵沉默了……
這傢伙是在故意裝可憐嗎？
方塵拍了拍吳寐的後心，幫其止咳，又問道：“你師尊，怎麼跟你說的？”
吳寐道：“我師尊說，他聽其他長老說，你為了救姜師姐，獨自抵擋帶著陰陽爐而來的翼兇，姜師姐為了救你，付出甚多……”
“而且孫談也說了，姜師姐為了你，就……咳咳！”
“修仙界中，道侶最難做到的便是生死相隨，你們卻已經以生死依託……”
這話一出，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方塵不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姜凝漪，正好迎上她的眼神……
剛一對視，兩人又齊齊收回眼神，望向別處。
方塵心裡嘀咕——
赤尊山的長老這麼喜歡傳八卦的嗎？
隨後，方塵一愣，突然想到了一件和眼下不相關的事情……
愛八卦的人口風都不嚴啊！
那這幫長老們看到自己接受祖師跪拜，這事情該不會早就被傳出去了吧？
實際上，先祖跪拜方塵的事情，雖說沒有大面積地傳播開來，但到底是有外傳出去。
不過，赤尊山的長輩們都不是很主動地分享這個消息的。
就比如餘白焰。
他面對真傳鍾時，為了證明方塵的能力，才說出了先祖跪拜之事。
同理。
劍祖師，在和纖雲仙子對話時，聽聞姜凝漪和方塵走得近，便想知道方塵在澹然畫卷、赤尊天梯等宗門秘地之中的表現。
故而，纖雲仙子便將事情簡單地這麼一說。
劍祖師也就這麼簡單地知道了。
於是凌修元也就這麼簡單地被被羞辱了……
……
隨後，方塵和吳寐結束對話，吳寐跌跌撞撞，要摔不摔地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