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起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先是感受了一下修為。
發現還是金丹巔峰後，頓時無語地搖頭：“還是在幻界之中。”
隨後，他看向凌修元，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沒讓凌修元失望：“凌道友，可是你救了我？”
凌修元：“……”
他認真地想了想，最後道：“是我，俞道友。”
見凌修元如此稱呼自己，俞起大奇：“凌道友，我在天魔窟見你在此界的修為乃天下巔峰，為何還如此稱呼我？莫非，你已經勘破了此界幻境？”
“那是。”
聞言，凌修元微微一笑：“我對此界幻象已有了解，知曉一切皆為虛無！”
俞起瞬間生出巨大的好感，激賞道：“好，好，好！”
“沒想到除了方然前輩外，我俞某竟然還能遇到同道中人。”
“凌道友，從此刻開始，我認可你了！”
聽到這話，凌修元心裡直樂。
在他看來，德聖宗那幫偽君子，就是蠢，就是不願意放下架子，和俞起演戲！
明明只要假裝和俞起是同道中人，不就可以獲得他的認可了？
還至於走到煉化自家聖子的地步呢？
但凌修元還沒開心多久，俞起就突然道：“那凌道友，你既然已經勘破了此界幻境，你可曾試過掙脫幻境限制？”
凌修元一愣：“什麼意思？”
俞起說道：“就是自殺。”
凌修元：“……”
這還用問嗎？
見凌修元沉默，俞起眉頭突然皺起來，面容上浮現出濃濃的激憤：“這麼說，你沒試過？”
“你沒試過，你裝什麼勘破幻境？”
“你明明就是和那幫執迷不悟的德聖宗道友一樣，想逼我修煉，逼我沉淪幻境罷了！”
“哼，你不配得到我俞起的認可！”
“請你出去！”
這話一出，凌修元呆了。
我#@￥#@#@？
他現在懂了，德聖宗那幫偽君子，原來不是沒試過演戲啊？
只是被俞起看穿了？
他突然能理解為什麼這傢伙會淪落到被拿來獻祭復活天魔的境地了！
高不可攀的大乘祖師在這裡演戲就算了。
還被你當小丑！
這誰能忍啊？
凌修元甚至有些懷疑，這傢伙會不會其實不瘋，只是在折磨自己而已。
想到這裡，他現在也開始有一種想抽俞起一巴掌的衝動。
可想而知，德聖宗的人經歷了什麼樣的折磨和多少次心理鬥爭。
隨後，凌修元深吸一口氣，面容恢復平靜，還是決定繼續爭取爭取。
想到這裡，他笑道：“俞道友，你不要空口白牙便說我沒自殺過，我早就嘗試過了，可惜掙不脫這幻境罷了。”
“哦？真的？”
俞起聽到這話，來了幾分興趣，於是伸出手腕：“可是跟我一樣？”
在俞起手腕上，有密密麻麻的刀痕。
凌修元頓時沉默，他看得出，這傢伙嘗試過多種自殺的方案。
但估計是被【大慈大悲普度眾生鏡】給救了很多次，這才沒死。
之前凌修元也看得出來，那鏡子雖然是掛在俞起脖子上，但實際上是綁於俞起的神魂之中，根本扔不掉。
這才能保證俞起不死！
不過，如今懷憫二人為求自保，碎了鏡子，俞起想自殺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