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然不想低頭，咬牙道：“魔丹之事，他沒抓到我的證據，他不能對我怎麼樣！”
“我頂多避著他走，我不可能和他低頭的！”
張天露出幾分譏諷：“你要得罪的是邵師兄，孫師姐這種人，那肯定不怕會被殺了。”
“那些人都是跟你玩明的，讓你死，你也會死得清清楚楚。”
“但你得罪的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你覺得你避開他有用？”
“以前以為他修為淺，加上你娘藉著方九鼎的名義，抽走了他身邊暗中保護的高手，我們才可以拿他當工具，現在……呵呵！”
“說不定你哪天就被他或者是他的師尊弄死了，蠢貨！”
“我現在是看在往日情分上，才救你，你要是不聽勸，我也懶得管你。”
張天也覺得低頭很丟臉。
但誰讓自己得罪了方塵？
這個變態，整日以欺辱小孩為樂，對門規瞭若指掌，深諳無理攪三分的道理。
別人好端端的路過方塵門口，都得挨兩巴掌。
要是給這種人有理有據地發難，那還不死得屍骨無存？
而且，張天其實最害怕的不是方塵，而是方塵的師尊！
能收沒事喜歡欺辱小孩的方塵為徒的修士，估計絕對是個行事風格詭異莫測，喜怒無常的恐怖大能。
要是被這種人知道了自己算計方塵，絕對會被一秒拍成肉泥。
綜合考量，張天才決定低頭！
但方然沉默半晌，後咬牙道：“可我有得選嗎？”
“我和我娘算計他這麼久，他若是已經猜到真相，必定會把我殺了。”
張天撇撇嘴：“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想活命，還不簡單？”
“做條人畜無害的狗不就行了？”
方然愣住了，猛地轉頭，看向張天：“你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
張天戲謔一笑，隨即不說話了。
方然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思緒，再問道：“但跟方塵低頭也就算了，你何必跟蕭青低頭？”
“他不過就是方塵的狗而已。”
“你為了不得罪方塵，跟他認錯，你不丟臉嗎？”
張天撇撇嘴：“有啥好丟臉的，該低頭就低頭，修士動輒幾百年壽命，總該有輪到你低頭的時候，你現在接受不了，以後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