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元的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反問。
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方塵是不是和厲伏一樣瘋了。
殘害自家妖寵，這是什麼令人髮指的舉止？
難不成這就是上古神軀的副作用嗎？
實際上，若不是在他的感知裡，如今一千三還活得好好的，他都可以不用懷疑，直接確定方塵已經瘋了。
面對凌修元的質問，方塵乾咳一聲，道：“祖師，彆著急，我說了，我還得給一千三一點小幫助。”
說罷，方塵忙擠破指尖，熟練地給一千三上色。
見狀，凌修元眼神微微一動，升起一絲明悟。
就在這時。
他突然聽到後頭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
他的神識下意識掃過，頓時一愣，不由轉頭問道：“你在幹嗎？”
只見，被鎖在半空中的翼兇，其嘴裡竟死死地咬著紫色鎖鏈，不斷喘著粗氣，死死地說道：“我，我在止饞……”
而他的目光，則是死死地放在方塵身上，恨不得把方塵給吃了。
見對方一副要噬主的模樣，凌修元念頭一轉，就明白了一切，於是，他沒有生氣，反而同情地看了翼兇一眼，“算了，我幫你一下吧！”
翼兇一愣：“怎麼幫？”
凌修元揮揮手，一道光華閃過。
下一秒，翼兇立刻從半空中跳了下來，站到椅子上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翼牟，我來了，受死吧，現在就是我翼兇復仇之日，等等，這場景怎麼這麼熟悉，算了，不管了，塵哥先過來給我舔兩口……”
簡單地施展了一個入門幻術把翼兇拉走後，凌修元將注意力收了回來。
此刻，方塵已經將一千三全身都塗抹了個遍，隨後一千三將至尊寶人血盡數吸收。
吸收後，一千三恢復如新。
“咦？”
見狀，凌修元頗為驚訝，“竟然真的沒事了！”
厲伏則是微微眯起眼睛，眼眸深邃，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
方塵笑道：“是吧，我說了，一千三是可以吸收劫力的！”
凌修元又問道：“但有什麼用呢？”
吸收了劫力後的一千三，跟剛剛的一千三並無區別。
方塵聞言，剛要說出昨天在虎牙山，一千三吸收劫力後才可修煉的情況。
就在這時。
凌修元突然眼神一凝：“等等！”
“這是什麼？”
方塵一愣，不由自主地看向一千三。
只見，一千三頂部人手的中指，竟然朝著方塵、凌修元、厲伏三人，緩慢而又堅定地豎了起來！
當畫面定格，方塵人傻了。
我去！
對師尊和祖師豎中指？
這時，凌修元面無表情地說道：“他這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方塵滿臉瀑布汗：“無，無意的！他昨日也這樣對我！”
凌修元嗯了一聲，涼涼道：“行！那你把昨日的情況，好好地說一說。”
“我倒要聽聽，這舉動到底代表什麼意思！”
方塵：“……”
隨後，害怕的方塵就打算將昨日的情況一一道述……
但就在這時。
一直眼神微眯的厲伏便淡淡道：“還用問嗎？此舉代表他想繼續插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