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起有些驚奇。
沒想到天魔竟然記得這麼清楚。
光憑氣味就能準確識別？
這傢伙的鼻子有點厲害啊。
狗鼻子？
“你好。”
蘇起笑著跟天魔打了聲招呼。
“其實我對你很感興趣。”
天魔笑著說道。
“天魔兄，蘇兄可對男人不感興趣。”
柴落連忙提醒道。
天魔翻了個白眼：“我對男人就感興趣了？”
“那就好，那就好。”
柴落哈哈一笑。
幾人簡單敘了舊，蘇起叫來東方舒，安排了一下幾人的住處。
“蘇兄，今晚我們一醉方休！”
柴落笑著說道。
“好。”
蘇起點頭。
等到眾人都離開以後。
蘇起一個人來到了後山。
那條瀑布依然沒有改造，已經成為了長生門的一道景觀。
蘇起遙望著那條瀑布，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青蓮仙帝還是沒有回來。
這麼長的時間怎麼也應該夠了。
不過他也不打算等了。
“如今我的卜卦之術應該能夠算到她的方位了。”
蘇起閉上眼睛，單手快速掐訣，在心中開始推演了起來。
冥冥之中，他感覺有一根線沖天而起，穿過無數時間與空間，找尋消失的宋瀟湘。
蘇起感覺自己的精氣神在瘋狂消耗。
找宋瀟湘的難度比他想象的更大。
就在他的精氣神都快耗盡之時，那根線終於破開了迷霧，找到了宋瀟湘的方位。
那一瞬間，蘇起看到了。
他看到了宋瀟湘，也看到了青蓮仙帝。
兩人的四周是無垠的虛空，她們好像被困住了。
在找到她們的一瞬間。
沈清寧抬起頭，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那雙平靜似水的眸子裡滿是冷漠。
蘇起睜開了眼睛。
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浸溼。
“卜卦之術果然逆天，消耗也比我想象的大。”
蘇起站起身來，那根無形的線並沒有消失，他能看得到。
“可如果要抵達那裡，或許得使用空間法則。”
蘇起皺眉。
那片虛空的地形實在是太複雜了。
還好，他如今確實已經掌握了空間法則。
只不過他的空間法則相較於時間法則而言要弱的多。
就在蘇起思考之際。
一陣腳步聲傳來。
他回過頭，只見一襲白衣的天魔走了過來，他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
“蘇起。”
天魔走到了蘇起身前，微微一笑。
“天魔兄有何指教？”
蘇起問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天魔嗎？”
天魔問道。
“不知道。”
蘇起搖頭，心中有些奇怪。
他總感覺這天魔似乎有話跟他說。
“因為我受命於天，卻又偏偏成魔。”
天魔望著天空。
這時候蘇起才注意到，他的那雙眼睛竟然沒有眼白，一片漆黑。
“不死不滅，聽起來多麼誘人，可對於我而言，只是一個詛咒罷了。”
天魔繼續說著，語氣低沉：“一夢千年，一夢萬年，一夢億年…我每一次甦醒都只不過更痛苦了幾分，我所熟悉的一切都會隨著時間老去。”
“直到最後，我身後再空無一人。”
“蘇起，終有一天你也會明白我這種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