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蘇起微微一笑。
隨後朝著小巷的另一頭走去。
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牙跟了上去。
她相信蘇起不是戲弄自己。
畢竟沒有人這麼無聊吧？
而且她剛剛可是差點被打死了。
兩人前腳剛離開。
那扇木門就再一次打開。
還傳來小廝罵罵咧咧的聲音：“真他孃的晦氣，趕緊把這女人處理了。”
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壯漢。
“哪有人？”
幾名壯漢愣了一下然後問道。
“咦？”
“人呢？”
小廝看了看空蕩蕩的地面。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有些不敢相信。
剛剛那個女人明明已經奄奄一息了。
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難道說這個女人在裝死？
不過這樣也好。
省了打掃的工夫。
"讓我下次再碰到你，看我打不死你。"
小廝冷哼了一聲，隨即轉身進屋。
……
雪下的很大。
白茫茫的一片。
似乎要將整個飛雪城都埋葬。
地上落了一層又一層的積雪。
不大一會就會積累厚厚的一層。
但每當這時候，地面就會出現一抹亮光。
將雪融化。
週而復始，無休無止。
蘇起觀察了一陣，心想這應該是某種陣法。
而女人就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
不敢靠的太近，卻也不敢離的太遠。
寒風呼嘯，讓她不自覺抱緊了雙臂。
自從這場大雪不停，連風也變得更冷了幾分。
就在這時。
她突然感覺到一陣溫暖包裹住了自己。
隔絕了外界的寒風。
那種暖洋洋的感覺，真是好久都沒體會過了。
"跟緊我。"
蘇起的聲音自前方傳來。
"好。"
女人愣了一下，趕緊朝著蘇起跑了幾步。
但是快接近他的時候，又趕緊慢了下來。
似乎是怕自己蹭髒了蘇起那乾淨的青衫。
"我…我就跟在您身後就行了。"
女人怯生生地說道。
"嗯。"
蘇起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關風月。"
女人低著頭回應道。
這個名字。
讓蘇起想起了一句歌詞。
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
跟這漫天的風雪倒有些映襯。
"嘎吱，嘎吱。"
關風月跟在蘇起的身後，腳步一深一淺。
而蘇起的腳步很輕盈，雖然踏在雪上，卻沒有留下腳印。
踏雪無痕。
飛雪城的街道早已經沒有了蘇起初臨時候的熱鬧。
街道上隨處可見緊閉的大門。
自從這場大雪不停以來，已經有許多人離開了飛雪城。
但還有很多人的根基在這裡，他們哪裡也去不了。
空曠的街道，只剩下女人踩雪的聲音，還有寒風呼嘯的聲音。
不大一會。
兩人走到了一間冒著騰騰熱氣的包子鋪前。
關風月的腳步不自覺停了下來。
她的眼裡望著蒸籠上的熱氣透著一種渴望。
蘇起也停了下來。
包子鋪的老闆凍得臉頰通紅，雙手還在不停搓著張羅："都來看看咯，又大又香的包子！"
蘇起自然是看到了女人渴望的神情。
"想吃這個？"
蘇起問道。
"嗯，吃這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