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這老頭怎麼死了。”
原本在微醺的柴落陡然睜開眼睛。
一臉錯愕。
蘇起走上前，試探了一下老頭的鼻息。
沒錯，的確已經死了。
下一秒。
這老頭的身體變得透明。
然後崩解成了漫天的星光。
就這樣突然消失了。
蘇起還有諸多疑問沒有得到解答。
可是這老頭就這樣死了。
這讓他有點懵。
“這是真死了啊。”
柴落又說了一句。
隨後。
蘇起就看到白茫茫的雪花從空中落下。
似乎老頭死後，那種阻攔雪花的力量也消失了。
原本整潔無比的山道還有落雪亭，都堆滿了積雪。
只有那還冒著騰騰熱氣的茶壺證明方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覺。
蘇起和柴落在落雪亭內坐了一夜。
直到白晝降臨。
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走吧。”
蘇起站起身來。
他知道老頭或許是真死了。
而關於虛無的滅世之雪計劃，他現在依然沒有頭緒。
不過蘇起不打算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現在他手裡還有超十萬株的東極草。
最重要的是先去找陳凱倫，把那種可以威脅仙王的炸彈批量製造出來。
有了這玩意以後。
帶到大時山去，給虛無一個驚喜。
至於這滅世之雪的計劃，蘇起相信時機到了，虛無那邊自然會露出馬腳。
蘇起和柴落出了落雪亭，沖天而起，很快便消失在了天際。
……
天瀑城。
與飛雪城不同。
這裡並沒有下個不停的雪。
甚至很多時候都是烈陽當空。
在進入天瀑城之前，蘇起看向柴落：“柴兄，其實之前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沒有問你。”
“什麼問題？”
柴落愣了一下然後問道。
“其實你已經不是田家的那個柴落了吧？”
“如果我猜得不錯，他應該被你奪舍了？”
蘇起問道。
“原來蘇兄你早就知道了。”
柴落坦然承認了：“不錯，不過有件事你搞錯了，並不是我奪舍他。”
“相反，是他奪舍我。”
“他能奪舍你？”
蘇起滿臉不信。
“他這個廢物當然不能。”
“但若是我主動讓他奪舍那就不一樣了。”
柴落淡淡笑道：“那傢伙在人界的時候不過是一個廢物魔修。”
“被人毀去了肉身以後，到處想要找人奪舍。”
“恰好那時候我碰到了一點麻煩，需要隱藏我的氣息，所以我就讓他奪舍了。”
“只不過他不知道，我隨時都能把他驅逐甚至吞噬，可笑的是這廢物還整天妄圖藉助我的力量。”
“所以我本來就是柴落，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借宿的可憐蟲罷了。”
“原來是這樣。”
蘇起頷首。
不過想來也不奇怪。
像是柴落這種仙帝境的大魔頭能吃虧？
說句不客氣的，這種老怪物每一步都是算計。
人界的那些修士能夠奪舍他才奇怪。
“那你現在要回田家了，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心情？”
蘇起笑著問道。
“能有什麼特別的心情？”
“其實田家也不過是表面光，私底下骯髒的很。”
“這仙界大多數家族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