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仝確實虛弱得很,本身就失血過多,加上這兩天基本上沒怎麼吃過東西。
小漫看自家哥哥這個樣子,倒是毫不猶豫地將自己那份麵包和礦泉水拿了出來。
這是他們昨天翻遍了整個房子才找到的一點東西,三袋小麵包,兩袋小餅乾,兩瓶礦泉水,估計是之前的人落下的。
“你們要不去路邊找輛車吧,我們簡單休息一下就要出發了。”
雷瑜讓蕭辭簡單地給辛仝治療包紮了一下,至少先止下血。
他不會真的將幾人納入隊伍,但是在有餘力的情況下,可以暫時讓他們跟著。
就衝著之前小夥子並沒有將喪屍引向他們,而是選擇自己獨自換路,哪怕是一條自知撐不下去的路。
雷瑜覺得能做出這樣一種選擇已經很不容易了。
原本他還以為正常人第一時間是向他們求救呢。
齊萊披著一件白色的被單站在辛仝旁邊,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雷隊長,我們......都不會開車。”
就算找到了能開的車,他們也開不了。
蕭辭的包紮手法很專業,加上不動聲色地輸了些異能,辛仝感覺自己彷彿又活過來了。
只是心疼妹妹那看起來就很少的食物,只能含淚吃了塊小餅乾,又灌了幾口水。
“我來開吧。”
他現在也沒有那麼頭暈了。
只是想了想,辛仝還是斟酌地詢問,“你們都是要去河安縣的嗎?”
他清楚,沿著這條路繼續往前,就是河安縣。
雷瑜點點頭,“你想說什麼便直說吧。”
“我想帶著小漫回老家,所以我打算在這裡休息之後南下。”
本來他們的計劃也是先過來接小漫,然後出省的。
只是跟著他一起過來的兩個老鄉同學都已經......
都是那群騙子。
說什麼好心給他們分享食物,結果做了一夜噩夢醒來就被關進了地下室。
每天被抽血去喂那個他們寶貝得不行的竹子。
在他們被關進來之前,還有三個人半死不活地在裡面。
而他們也是今天早上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一把火燒掉了竹子,還有屋子,然後逃了出來。
只是因為血腥味太濃,吸引了不少喪屍。
而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因為身體太虛沒能跑過喪屍。
“你們自己決定就行。”
雷瑜並不在意他們的去向,不過還是希望他們能順利到家吧。
小漫一直抓著辛仝的手不放,一雙眼睛也是紅紅的。
“不哭不哭,你哥死不了。”
小時候落水沒死,被一隻大白鵝給叼上岸了。
中學的時候車禍也沒死,倒是把肇事的司機給嚇得心臟病猝死了。
現在,嘿,他又活了。
辛仝嘿嘿笑了兩聲,故作輕鬆地拍了拍自家妹子的腦袋,又捏了捏圓圓的臉蛋。
直到扯到了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收穫了妹妹的一個白眼。
“你傷口有點深,注意一點不要大動作。”
蕭辭看著自己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平靜地囑咐了一句。
傷口要是再裂開了,他可不會再去包紮了。
辛仝瞬間一動都不敢動,憋了幾秒後又齜牙傻笑,“那個,謝謝你啊,老哥你包得真好看,這手真巧。”
蕭辭:“......”
其實,他手術刀耍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