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把那兩個腦袋裡的晶核挖出來!”
似乎是在示意來個人把剛剛滾到一樓的兩個人的晶核挖掉,隨即又朝著另一個方向冷笑了一聲。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乾啞,還帶著幾分破音的興奮。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背棄基地的下場,就算逃出來又怎樣,不過是早一點和晚一點的區別罷了。
當然,你們腦子裡的晶核就算是為基地研究做的最後貢獻了。”
不過對比於女人的大嗓音,倒是沒有聽到其他人反駁的話語。
雲宴眼底有些意味不明地閃過一道輕嘲,不過很快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目光落在幾乎感覺不到呼吸的血人身上掃了一圈後,彷彿若無其事般抱緊了懷裡的女孩。
冷白的下巴輕輕地蹭了蹭懷裡柔軟的發頂。
蘇意倒是不在意雲宴的動作,只是看著滾下來的腦袋蹙著眉沒有說話。
【宿主,你在看什麼?】
系統看不懂,宿主她為什麼要多看一個腦袋兩眼。
【一點也不專業,這腦袋砍得比小牧咬得還要亂吶。】
想了想,蘇意又覺得自己表達得不太準確。
【嗯,應該是撕得太不均勻了,有點不好看。】
系統:【......】
重點在是砍的還是撕的嗎?
很快,有些沉重的腳步聲從臺階上往下靠近,沉重的聲音讓樓尚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四十八碼的大平腳。
直到拿著一把鐵斧頭的男人出現在視線裡,樓尚才顯露出一副“我猜得挺準”的神情。
房嶺原本是有些不耐煩做這些事情的。
喪屍要他殺,人要他殺,現在晶核這種小事怎麼還要他?
要不是看在那婆娘背後靠山的份上,誰想聽一個瘋女人的命令。
濃眉緊皺,拉長的一張大黑臉看起來就像是一張驢臉,又臭又長。
地上趴著的男人已經看不出呼吸起伏了,房嶺熟練地往手心裡吐了口唾沫。
隨即顛了顛手裡的斧頭,一揚手就要衝著男人的後脖頸砍去。
這架勢,跟劈柴似的。
只是那雙眼珠不經意地一瞥,直愣愣地對上了柱子旁邊的六雙平靜的眼睛。
甚至在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像是臺上的猴子,就差沒給觀眾送點瓜子。
房嶺:“......”
其實這並不是房嶺眼神不好,只是樓梯旁的柱子很輕易就可以遮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