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每個人都問一樣的問題，我是聖血使者，我來自西域，我來大周的目的，是拉攏你們對付女帝、龍辰，我們的聖主要滅掉大周。”
黑衣人言簡意賅地說明來意。
每次見到人，都要說一遍，他也實在有些厭倦。
“滅掉大周？為何？你們的聖主又是誰？”
書生李讀過書，想得多，不是好糊弄的。
“聖主就是聖主。”
黑衣人自顧自走在書房裡，偶然翻幾下書架。
“一個教派？一個國家？還是一個宗門？”
黑衣人暗紅色的眼眸審視書生李，冷冷笑道：“既是教派，也是宗門，也是國家。”
書生李皺眉道：“你在糊弄我。”
黑衣人坐在椅子上，腳搭在書桌上面，冷笑道：“你沒有資格讓我糊弄，我們聖主就是一國之主，他至高無上，擁有最高的修為、權威，他也是聖血教的教主。”
書生李追問道：“哪個國家？”
黑衣人冷冷一笑：“說了你能知道？”
書生李微微點頭道：“我對博覽群書，知道你們西域之事。”
黑衣人讚賞地說道：“都說書生李是個書生，看來不假，我們是霜國，在烏斯國的西北面。”
書生李留意黑衣人，慢慢走到書架旁，拿下一卷地圖，徐徐展開，在地圖上仔細看過，搖頭問道：“霜國不是在五十年前滅亡了嗎？”
黑衣人嘖嘖讚歎道：“不錯不錯，居然還有人知道此事。”
“霜國在五十年前是被烏斯國滅了，但是馬上就要復國。”
“然後，我們霜國將要東征，越過大漠，抵達大周，殺掉女帝、龍辰。”
書生李捲起地圖，這是他花了大價錢從西域商人手裡購買的。
“說到底，你們只是亡國之人，你們連烏斯國都打不過，就敢妄想滅掉大周。”
書生李嗤之以鼻，還以為是厲害的人物，原來是個空手套白狼的。
“我們已經集聚了足夠的力量，而你們死到臨頭。”
“不遵從龍辰的指令，你們就得死；遵從了龍辰的指令，你們就是自廢修為。”
“你的文墨山莊才剛剛開創，就要淪為三流門派了。”
黑衣人沒有繼續說霜國，而是反過來說書生李的現況。
“我和武王關係很好，追隨他對付鬼族，還有些交情，就算我解毒了，成為了普通人，文墨山莊也一定是江湖第一流的門派。”
書生李傲然冷笑。
“哦，那你是打算再說幾十年就死嘍？”
黑衣人冷笑。
半鬼之體最大的誘惑不在於修為，而在於超長的壽命，而且幾乎不會生病。
當初聖雪峰發出令牌的時候，江湖掀起血雨腥風，爭奪進入聖雪峰的機會，為的就是長生不老。
半鬼之體不是永久不死，但有上百年的壽命，這是何等的誘惑。
見書生李默然不語，黑衣人冷笑道：“仔細想想吧，如果想通了，到金沙城西面一百里處的風吼谷找我。”
說完，窗戶動了動，黑衣人已經消失。
書生李推開窗戶，望著外面蕭瑟的山林，心裡茫然。
...
一匹馬在皇宮門口停下，信使進了宮裡。
龍辰和帝洛曦、帝令儀一行人已經到了西面一百里的驛站，信使先一步回京師送信。
消息送到鳳鳴宮狄婉兒手中，女帝很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