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戲水圖。”
繡娘拿起扇面，上面兩隻鴛鴦在水中，幾片荷葉襯托，顯得活靈活現。
“你怎麼也開始繡這種庸俗的畫了？”
繡孃的刺繡和紋身都很雅緻，梅蘭竹菊，或者神佛魔怪。
“閒著無聊而已。”
繡娘輕輕放下扇面，深情地看了一眼龍辰，說道：“你上次給我畫的神魔還沒有完成呢，再替我畫一畫。”
牆上掛著許多畫，都是龍辰的傑作。
這個世界的神魔傳說不一樣，龍辰把地球的神話繪成圖畫，有《山海經》，有《西遊記》，還有《封神演義》，各種神魔精怪，繡娘非常喜歡。
沒畫完的是《聊齋志異》中的鬼狐，繡娘特別喜歡狐妖。
“好，我再畫幾幅。”
繡娘拿來筆墨顏料，又鋪開宣紙。
龍辰落墨，在宣紙上慢慢繪製，繡娘在旁邊遞顏料，配合默契。
兩人都不說話，但眉目間傳遞脈脈深情，氣氛又曖昧又溫馨。
這些時日，龍辰在繡閣都是如此度過的，兩人都過得很開心。
很快，一幅九尾妖狐的圖畫好了。
“九尾狐是天狐。”
龍辰收了筆墨。
繡娘拿著九尾狐的圖，說道：“你替我紋一副九尾天狐吧。”
龍辰笑道：“真的要？”
繡娘兩手拿著畫，回眸一笑，嫵媚道：“對，奴家要！”
龍辰被魅惑到了，這個繡孃的狐媚當真堪比九尾狐妖。
“好。”
繡娘收了九尾天狐的畫，拉著龍辰慢慢走進金絲幔帳，裡面有一張鋪著貂絨的案臺，旁邊放著銀針和顏料。
這裡是繡娘給客人紋身的地方。
當然，這裡極少用到，能讓繡孃親自動手紋身的寥寥無幾。
繡娘站在案臺旁，背對著龍辰。
龍辰有些詫異，繡孃的後背白皙一片，繡閣的閣主居然不紋身？
這就好比賣酒的不喝酒，賣煙的不抽菸一樣稀奇。
“怎麼了？很奇怪嗎？”
繡娘回眸一笑。
“我以為...你身上有紋身的。”
龍辰笑了笑。
繡娘趴在案臺上，雙手交疊，頭枕在上面，說道：“開始紋身吧...”
龍辰走過去，輕輕拂開黑色秀髮，拿起一枚銀針，蘸了染料，說道：“我要落針了！”
繡娘應了一聲。
龍辰的銀針輕輕落下，針尖扎入玉背，一點血印子出現。
龍辰的銀針慢慢落下，一副九尾天狐的紋身慢慢成型。
就這樣，兩人過了一個晚上。
一聲雞鳴打破沉寂，東方泛白，龍辰紋好了。
拿起毛巾，將背上的血跡擦乾。
龍辰有些心疼繡娘。
“心疼啦？”
繡娘側頭笑問道。
“心疼。”
龍辰實話實說。
繡娘慢慢起來，披上衣服，笑道：“今晚再來，我給你紋身，咱倆就扯平了。”
龍辰笑道：“好。”
出了門，龍辰下樓，香凝三人在樓下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