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禿頂的姬章，鬼胎冷笑道：“這不是且蘭國國王、天下會會長嘛，怎麼到了這裡？”
“你跟著龍辰那個小賊挺好的，為何又說投靠本座？”
“莫非那小賊給你的好處不夠，你才轉頭投靠本座？”
對於姬章，鬼胎沒有什麼好印象。
當年且蘭國滅亡，鬼胎是見證過的。
姬章一手把天下會發展起來，鬼胎也是親眼見證。
不過，在鬼胎眼裡，姬章只是一個小人物，翻不起什麼大浪，所以沒有理會。
再後來，姬章和龍辰攪和在一起，鬼胎就很生氣了。
特別是在金陵城，居然和龍辰夾擊，算是結了一份仇。
姬章慢慢爬起來，趴在地上，對著鬼胎恭敬磕頭行禮拜道：“聖子明鑑，奴才並非投靠龍辰，而是虛與委蛇。”
“奴才和龍辰有血海深仇，此事聖子知曉，奴才跟著龍辰，只是為了打探出一些消息。”
這個姬章的腰肢很柔軟，對著鬼胎自稱奴才，沒有半點硬氣的樣子。
李承道在旁邊看著，心裡突然舒服了一些。
他這個大梁皇帝成了奴才，姬章這個無冕王也一樣，誰都別笑誰。
姬章尖聲冷笑道：“虛與委蛇？你和小賊一起圍攻本座，也算是虛與委蛇？”
姬章對著鬼胎用力磕頭，腦門撞在地板上，發出砰砰的悶響。
“不敢欺瞞聖子，奴才接近龍辰只是為了治好犬子。”
“那龍辰十分兇殘，將奴才的犬子手腳全部廢掉，躺在床上成了廢人。”
“奴才以為龍辰有斷臂再生的能力，所以才投靠於他。”
“經過雁門關大戰，奴才恍然大悟，聖子才是真正的聖主。”
“奴才願意為聖子赴湯蹈火、忘死不辭，只求聖子治好犬子。”
要想說服聰明人，必須說真話。
當然，這個真話未必是所有的。
姬章說自己投靠龍辰為了治療姬霸的傷勢，這個理由沒錯，姬章確實有這個打算。
但是，姬章的所有算盤不止這些。
鬼胎聽了，譏諷道：“你的犬子，狗崽嗎？”
姬章自稱奴才，奴才的犬子，可不就是狗崽子。
姬章立即說道：“求聖子救奴才的狗崽子。”
鬼胎看向李承道，忍不住笑道：“看到沒，他比你痛快多了。”
李承道當初屈身當奴才的時候，雖然嘴裡自稱奴才，但暗地裡各種不情願，皇帝的架子始終丟不掉。
姬章不一樣，當奴才就當得徹底，身體非常柔軟。
李承道低頭默不作聲。
“沒錯，本座確實有能力讓你的狗崽子長回來，但是，本座為何要幫你？”
“不應該說幫你，應該說本座為何要收留你？”
鬼胎對姬章沒什麼好印象，如果姬章不能表現自己的價值，不能表現出對鬼胎有用，鬼胎是不會收留他的。
應該說，鬼胎是不會讓姬章活著離開這裡的。
姬章對著鬼胎磕頭，拜道：“聖子明鑑，奴才知道一個重大秘聞。”
鬼胎冷冷看著姬章，冷笑道：“秘聞？還有本座不知道的秘聞？”
鬼胎不敢說手眼通天，比姬章肯定強得多，姬章知道的事情，鬼胎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