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硯颳了刮她鼻尖,抱著人下樓覓食,勾唇淺笑,“果然沒猜錯。”
江奈把頭埋他懷裡裝鴕鳥。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說的“吃飽”和她想要的“吃飽”,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一夜過去,時硯發覺自己對這丫頭的小九九瞭解得一清二楚。
平日裡看著乖巧正經,撩一下就羞憤欲死,實則心裡小算盤打得飛起。
聲音眼睛全是她的撒嬌武器,要得狠了就哼唧哭,沒吃飽就手腳並用,跟個小考拉的纏著他,下巴在他臉上蹭,眼裡水光晃盪的。
“要嘛……時硯……叔叔……”
藥性一上頭就開始說胡話,攀著他挺腰迎合不夠,小嘴還吧啦吧啦地喊各種刺激稱呼。
江奈被他抱在懷裡投餵,看似在吃東西,心裡卻在默默感嘆。
昨天在時祺那真的嚇怕了,又噁心想吐,又燥熱難耐,淋著冷水瑟瑟發抖,甚至想要一頭撞死。
可她做不到。
她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牽掛。
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被時祺**。
電話打通那一刻,眼淚瞬間不受控制,說話也止不住哆嗦。
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壞成那樣,口口聲聲說愛她,卻自甘墮落,還要拉她下深淵。
還好最後不是時祺。
早上她意識不清被時硯抱上來,根本沒注意周圍,這會才發現這別墅大得驚人,旋轉樓梯下去,瀑布般的窗簾懸掛在落地窗前,大氣恢弘。
更不用提家中裝飾擺設,走廊名畫漸次,恰到好處的瓷器……頗有高山仰止之意。
這已非普通有錢人的生活,該是絕對的熱愛和鑑賞水平才能做到。
這個男人以強勢的姿態徹底擠進了她的生活,每瞭解他一分,就越覺得那些美好幻想似迷濛霧靄,不知哪天霧散人離。
窩在時硯懷裡吃了飯,又被餵了小半碗蓮藕排骨湯,才聽見頭頂傳來男人吃味的詢問:“昨天為什麼跟徐嘉君在一起?”
想到小姑娘昨晚那一聲聲甜得齁人的「度之哥哥」,時硯忍不住抵了抵後槽牙。
江奈抬眸,男人正看著她,清黑眼瞳裡不甚在意,語氣聽著卻咬牙切齒。
他們現在算什麼關係?炮|友?
江奈勾著男人後頸仰頭,討好地在他臉頰吧唧親了一口,“幫師父擋個桃花,都是演戲,你別多想。”
“究竟是我多想,還是你不長心眼子?”
他看她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就忍不住訓她,擱她後腰的手懲罰性捏了捏那塊軟肉。
“哎呀你別……疼!”
少女扭動著身子躲,揪著手指不安分地摳,跟個挨訓的小兔子差不多。
只是這“小兔子”身上處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跡,耳垂,後頸,還有手背也啄了幾個,透暖光線氤氳在她玉雪肌膚上,一團一團,真成了草莓,誘人可口的草莓。
“……流氓。”
感受到身下男人的細微變化,江奈僵硬著身子不敢放肆了,推著他胸膛想往地上逃。
男人長臂一伸,輕鬆把人按回懷裡,甚至暗示性地頂了頂,才低下頭跟她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