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奈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來,甚至沒注意手銬的存在,猝不及防被拽著撞到床頭板上,腦瓜子嗡嗡地響。
臉頰很快充血發燙,眼角泛起生理性淚花,看向他的眼神又委屈又驚慌。
小鹿橫衝直撞,誤入獵人的天羅地網,束手無策。
唔,其實也不是束手無策。
畢竟她差點把人弄得斷子絕孫的場面還歷歷在目,又乖又狠。
避免她的小蹄子亂踢,徐嘉君先發制人,翻身而上,把她一雙勻稱修長的腿壓住。
一側吊帶已經散了,裙子被他這麼一壓,些許下滑,露出圓潤的弧度和深深溝壑。
很難想象,天使般完美無瑕的面龐,平日裡寬鬆的衣服下,藏著如此曼妙婀娜的身姿。
徐嘉君覺得自己溫和的笑臉快要繃不住了,惡狼撲食的衝動在體內亂撞,但面上還是清淺笑著,精神分裂般去揉她後腦勺。
“疼嗎?抱歉,酒後失態,嚇著你了。”
手上動作溫柔細緻,語氣也誠懇,卻沒有半點幫她解開手銬的意思。
江奈手臂夾著裙子腰側,避免右邊繼續下滑,手掌擋在胸前,遮住欲露不露的雪團。
“……那你現在酒醒了嗎?”
看得出來小姑娘又怕又羞,聲音都帶著顫,嬌甜得讓人更想蹂躪疼愛。
可她昨晚並不這樣羞澀,她大膽而熱情地向另一個男人索歡,被弄得舒服了,會咿咿呀呀地說“喜歡”“還要”“快一點”……
總之是很要命的情趣話,不排除某人為了勸他知難而退,刻意引誘她。
可惜時硯還是不夠了解他。
一百四十斤的男人,有一百三十九斤反骨。
不給他的,偏要。
看見少女臉上痛苦的神情減輕,男人拿了個枕頭墊在她腰後,讓她能靠得舒服些。
“醒了,所以我們來談談正事吧。”
“……談什麼?”
事情太多太雜,江奈甚至不知道從何說起,她的巧舌如簧,在絕對事實面前毫無用武之地。
目光沿著她白皙的天鵝頸下滑,落到根根細長的蔥白手指,那裡,遮掩著軟彈的弧度。
她應該不清楚,在男人眼裡,越是隱秘朦朧的美感,越是能牢牢抓住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