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韻臉色鐵青，盯了冷清清足足五秒。
五秒鐘後，頭也不回地上了車，離開。
人雖然走了，空氣中陰鬱的低氣壓仍然存在。
冷清清一扭頭，發現霍景森以一種極其複雜、震撼的目光望著她。
她挑眉：“怎麼？”
霍景森此時還抱著珩珩，一大一小，兩雙極為肖似的黢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坦白說，這一幕有點莫名的搞笑。
冷清清說：“我以為你會幫著你媽呢。”
沒想到霍景森居然幫著她說話，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你跟從前比，變了很多。”霍景森盯著她的神色，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冷清清哦了一聲，信口胡說道：“因為我是一個被老公傷透了心的女人，你沒看過電視臺的八點檔狗血劇嗎？《回家的誘惑》之類的？”
“什麼意思。”他深邃的眉眼望著她，居然在很認真地問。
冷清清想了想，回：“裡面的女主角受到婆婆的刁難，經歷老公的出軌之後，蛻變歸來複仇，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難道不覺得剛才的場景很像電視劇裡的橋段嗎？”
冷清清的神色幾乎在說：何止是相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霍景森：“……她之前有刁難過你？”
“你在裝傻嗎？”冷清清彷彿很詫異的樣子，裝傻的男人最可惡。
霍景森似乎回憶到某些事情，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沉默了片刻，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因為察覺到了冷清清話語之中微微的諷刺之意。
霍景森還記得自己是為何而來，他蹲下身，親自檢查了一下珩珩的腿。
珩珩的小腿上，分佈幾個大小不一的紅點，紅點部位微腫，已經抹了藥膏。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燙傷膏的味道。腥甜，黏膩。
“疼不疼。”
霍言珩搖搖頭，低頭看了一眼傷痕，目光非常平靜：“不疼。”
一點都不疼。
“怎麼會不疼。”霍景森微微蹙眉，下意識抬眸望向冷清清。
他雖然沒說話，冷清清卻瞬間接收到他的意思，一攤手道。
“別這麼看我，可不是我教他這麼說的。”
這一家子人，怎麼都喜歡把人往壞處去想啊。
冷清清還是沒忍住，懟了他一句。
“別因為你沒感受過母愛，就以為世界上所有的媽媽都是一樣的。”
雖然她是個純純後媽，但可比親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