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導清清嗓子：“現在應該回帝都了吧，到哪裡了？”
冷清清：“已經到了，今天有跟宋山導演約的試鏡，正在準備。”
她一開口，周導就知道她要問什麼。
含笑看了眼對面的人，周導對手機緩緩說道：“我給你一個地址，你過來一趟，先吃個飯，有什麼時飯後再說。”
十秒後，一條信息靜靜躺在冷清清的信箱裡。
冷清清將地址給許贊看了一眼，許贊只瞄了一眼，便收回視線，開車上路。
他似乎對這個地址很熟的樣子，帝都這麼大，餐廳這麼多，都不用導航。
等紅綠燈的時候，許贊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她：“這地方是幾個大導演常去的地方，圈中很出名的餐廳。”
冷清清：“你的意思是，宋山也在那裡。”
“只是猜測。不過你覺得周導會無緣無故叫你去吃頓飯嗎。”許贊對周導的脾氣有所耳聞，就算現在周導的身份搖身一變，晉級成為霍言珩的乾爹，但周導依然是那個冷淡疏離的周導。
冷清清想了想，覺得許讚的話非常有道理。
周導是屬於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如果是他主動請自己吃飯，那麼也一定是為了正事。
當然不可能是霍言珩，因為剛才他們剛剛打過電話，珩珩在寫作業，霍景森在家陪著。
“走吧。”冷清清將車窗按下，從窗外驀然灌進一鼓子冷風，整個人瞬間清醒不少。
許贊餘光瞥見她打了個哆嗦，有點好笑，他重新啟動車子：“你不知道吧，帝都昨天晚上下雨了。天冷，注意添衣。”
車輛在一個半小時後行駛出城，直衝郊外，又過了一個小時，才終於抵達目的地。
許贊將車停下，“到了，下車吧。問問周導在哪個包廂。”
冷清清沒拿包，揣了個手機便下車，聞言轉頭去看他：“你不去嗎？”
“如果周導邀請我的話，我倒是很樂意去。”許贊聳聳肩：“我還是在外面等吧。”
不過如果吃完飯，直接去試鏡現場，也不是沒可能。
冷清清做不出那種自己進去吃飯，讓經紀人在外面捱餓等候的事情，她給周導撥去電話。
很短的時間，只有幾秒鐘，冷清清只是衝電話說了一句話。
更準確的說，那是一句陳述，語氣十分稀鬆平常，彷彿朋友間隨意地打招呼。
“周導，我帶個朋友進去。”
周導沒問是誰，非常乾淨利落地答應下來，道了一個字：“好。”然後將包廂告訴了她。
許贊詫異：“看來你們之間的關係比我想象中的更熟。”
這是一座中式庭院，剛一進門，便有位穿旗袍的女侍者走上前來，微笑道：“請跟我來，宋先生訂的包廂在這邊。”
冷清清和許贊對視一眼。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