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圖哭了,哭得真情實感。
導演嫌棄地拽開這小子的手:“不是開除你,你不太適合跟現場,先回去,我派人給你安排個職位。”
胡圖眼淚汪汪:“導演,我不想回去,我想繼續跟著您。”
導演瞥了他一眼:“沒門。”
胡圖左纏右磨,終於求導演將時間放寬到了傍晚。從雞鳴島到大陸,一天總共有早中晚三班輪渡。
導演臨走前,勒令他不準參與任何節目組事宜。
在輪渡到來之前,乖乖等在原地。
如果被他發現亂跑的話,到時候工作就真的保不住了。
眼見著導演身影消失在林中,胡圖慢慢變了臉色,原本圓而可愛的大眼睛眯起來,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憤恨和不屑。
“我呸!什麼狗屁導演,要不是老子還有事,早就一拳打死你。”
胡圖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衝著導演的方向,狠狠揮起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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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幸好,昨晚零點,冷清清沒有帶著人去追趕空投,因為兩個隊伍距離相聚過遠。
倘若冷清清真的帶隊伍過去,那麼遊戲在昨晚上估計就結束了。
饒是導演,也為冷清清鬆了一口氣。
沒去好,沒去好。
這胡圖,什麼事情都辦不好,可真是無愧於他的名字啊。
導演算是記住這個名字了。
來到節目之後一直備受打擊的姜明珠,享受了一把錦鯉的待遇。
雖然隊伍裡其他人反應平平,但絲毫不妨礙姜明珠良好的優越感。
“快點快點,他們一定就在前面。”
姜明珠被哥哥馱在背上,小指揮家一樣指使著隊員們向東南方向去。
姜寶玉抬起頭,白玉般的臉頰上被樹枝劃出道細細的血痕,這一夜風餐露宿,休息不好,眸子懨懨的,幾分狼狽,幾分暴躁。
“你怎麼知道。”他問。
姜明珠說:“我就是知道。”語氣別提多欠揍了。
走在隊伍後面,一手牽著一個娃的安迪在心底吐槽一句,知道什麼啊,姜明珠肯定是在吹牛。
跟隨在她身側的兩個娃,頭髮都亂蓬蓬的,臉頰上擦著幾道不明顯的灰痕,嘴唇乾燥得都發白起皮了,彷彿原始部落裡竄出來的兩個小野人。
安迪很是心疼,本以為昨天夜裡的空投中能開出什麼好東西,比如目前整個隊伍裡最緊缺的水資源……
結果就是一些叫人看不懂的武器!
除了姜寶玉跟見到寶貝一樣撲上去,其餘人顯得興致平平。
又不能吃,又不能喝,有什麼用啊。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是,除姜寶玉之外,他們根本不會使用。
為此,姜寶玉臨時來了一場現場教學,結果被隊員們蠢笨如豬的操作氣得甩臉子就走了。
姜寶玉不再妄想教會這幾個豬頭。
還不如靠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