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想到,離婚居然是她先提出來。
主動權的被迫遞交,讓一向習慣掌控全局的霍景森,心中產生一股微妙的不平衡。
他眯起眼:“你出軌了?”
冷清清居然很認真地想了一下,回答他:“我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會婚內出軌,不過我的確是對你沒興趣了,連爸爸都不會當的男人,要來有什麼用。”
“…………”霍景森深深呼吸,偏過頭,皺眉,心中已然氣結。
“我沒有在外面花天酒地。”男人語氣嚴肅。
至於給珩珩找後爸的事情,更是想都不用想!
“哦。”冷清清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天不怕地不怕地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總之你根本不知道,珩珩心裡很孤獨,他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算了跟你說你也聽不懂,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也不懂怎麼當一個爸爸,家長不是你這樣當的。”
這一刻,霍景森的怒氣倒是出奇地好轉,這般被人侮辱,也沒生氣,男人目中光華微斂,反而問她,“是嗎,那你告訴我,怎麼樣才是一個合格的家長?”
冷清清懷疑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你的母親,也就是我婆婆……她有真、正、關心過你嗎?”
‘真正’二字,被她咬得極重。
話音落地,霍景森心臟深處彷彿被重物擊中,密密麻麻的疼,他呼吸一滯,臉色冷凝,眸光更暗,幾乎立刻下了逐客令:
“出去!”
冷清清恍然:“看來我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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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霍家老宅的路上,這對夫妻誰都不理誰。
車廂內氣氛靜謐而緊張,空氣幾乎凝成實質,霍言珩乖乖坐在自己的兒童座椅上,眼觀鼻鼻觀心,連前頭的司機都大氣不敢出,只敢看路,眼風都不敢往旁邊瞥。
與此同時,趙千金正在回絕宣韻的家宴邀請。
是的,這場名為霍家家宴的聚會,趙千金也同樣受到邀請。
但她沒敢去。
她覺得此時去,萬一被冷清清給認了出來,實在太煞自個兒威風。
還是過兩天,等冷清清完全忘記機場風波,她再出現比較好。
“伯母,我今天有點頭疼,恐怕沒法赴您的約了。”
“過幾天,我一定帶禮物,親自上門道歉!”
“頭痛?這可不是小事,請醫生看過了嗎,醫生怎麼說?”宣韻語氣急切,她也算是看著千金長大的,擔心不是作假。
撒謊的趙千金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沒事的伯母,就是今天吹了冷風,醫生說沒什麼事,明天就能好。”
“哎,那好吧。”宣韻說:“今天景森也會來,我還想趁這個機會,讓你們見見面,畢竟你們也好久沒見了。”
趙千金反倒沒那麼著急,敷衍道:“沒事的伯母,來日方長。”
宣韻沒強求,關切地慰問了幾句趙千金的身體,這才掛斷電話。
電話剛掛斷,幾道腳步聲傳到宣韻耳中,她抬起眼,看向大廳入口,笑意瞬間斂起。
讓她等了一整個下午的人,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