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黎鴻永的臉色就變了。
“什麼意思？契約有問題？！”
雖然之前紅日出事的時候，他就感覺不太對勁，但真的被點出來的時候，他的心更是瘋狂往下沉，渾身發冷。
溫妍也是同樣的表情凝重，“契約有問題，所以長空紅日它們才會出問題？”
其他人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也能感覺到這不同尋常的凝重氣息，都緊張地屏息看著他們。
穆時越點頭，神色嚴肅，“你們的契約不完整。”
“不完整？！”黎鴻永震驚了。
若不是剛才溫妍跟他說穆時越是化神老祖，他可能已經提出質疑了。
畢竟契約不完整這種事情，聽起來實在是太荒謬了！
反正他活了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辭！
溫妍一臉擔心，“如何不完整？”
溫妍並沒有契約靈獸，但是，她的丈夫有啊！
現在柯明路都還在昏迷中呢！
想到之前的混亂和驚險，她的心情就輕鬆不起來。
若是丈夫因為契約出了問題，她一定不會放過罪魁禍首！
“你們簽訂的應該是共友契約吧？”穆時越看向黎鴻永。
“對。”
“和靈魂契約不同，你們無法完全和對方綁定。這樣一來，想要做點手腳就更容易了。”
“靈魂契約？”黎鴻永一臉不敢置信，“這、這不是傳說中的契約嗎？”
他是聽說過靈魂契約的，但身邊並沒有人這樣做。
“傳說中？”穆時越挑眉，“你們都沒接觸過？”
“沒有。”他搖頭，表情怪異，“之前幫我們簽訂契約的萬獸宗長老說了，靈魂契約的簽訂難度很大，而且對雙方影響非常大，他們要是幫忙契約的話，也會受到影響，所以他們幫不了我們，便讓我們選擇共友契約。”
柯崇震也點頭，“之前萬獸宗的人確實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不過，在穆時越的幫助下，他成功和踏雪簽訂了靈魂契約。
“怎麼可能！”穆時越搖頭，“靈魂契約的簽訂難度也沒高到哪裡去啊。”
“但是，萬獸宗的人都不願意幫我們籤靈魂契約。”黎鴻永的眼眸森冷，看來已經想清楚不對勁了。
“算了，先不提靈魂契約的事情。”穆時越擺擺手，“但是，你們簽訂的共友契約也不完整，裡頭還有一點漏洞。”
“若沒有意外，這點漏洞不會有問題，你們的相處也正常。但若是碰到特殊情況，可就危及性命了！”
穆時越的表情十分嚴肅，“出事之前，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情況？”
溫妍和黎鴻永忍不住皺眉回想。
很快，溫妍有了頭緒，“是了，之前我們從那片地方經過的時候，好像聽到一些樂音！”
她越想越清晰，“是了，那時候我隱約聽到一些樂音，這些樂音很刺耳難聽，我有一瞬間的暈乎。”
“我也聽到了！”黎鴻永立刻附和，“我還以為是錯覺呢！”
“什麼樂音？”穆時越問道。
“就是一些樂器發出的聲音，裡頭還有一些動物的叫聲，還有人聲……好多聲音混在一起，我還以為是哪裡做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