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的聲音,越來越近。
短暫的思考過後,何瑛還是果斷地逃離了這個地方。
繼續留在這裡的話,以葉芙莉的本事,讓她坐牢並非沒有可能。
何瑛十分痛恨自己的無能。
但她真的不能輕易放棄。
一想到葉蓁眼底那濃郁得散不開的悲傷,何瑛便會覺得心口一陣陣地疼痛。
真該死啊。
葉芙莉,你真的該死。
為什麼要這麼欺負一個柔弱的傢伙?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車上。
聽著開門的聲音,在後座啃著方便麵的黃黎立刻放下了手裡的面,湊了上來:“怎麼樣?人呢?”
“人……”
何瑛抽了抽鼻子,強忍著委屈,故作平靜地說道:“人沒事。”
“啊?”
黃黎有點急了,又湊近了幾分。
“沒事是什麼意思啊?你沒事吧?葉蓁學姐失蹤這麼久了,怎麼能沒事啊!”
對上他清澈且愚蠢的眼眸,何瑛忍不住捂臉痛哭。
敵方那麼強大,自己卻只有一個豬隊友。
什麼時候才能營救成功?
這可把黃黎嚇得手足無措了。
想著男女授受不親,主要是何瑛脾氣也差,他不敢隨便做這個護花使者,只能恭敬地遞上了紙巾。
“那,那什麼……啊,別哭了,對了,吃麵嗎?走吧,我下面給你吃。”
“……你給我滾。”
……
……
葉芙莉的車,已經開進了醫院裡。
她的血已經止住了,但看起來真的很慘。
白襯衫已經染得不成樣子。
坐在她身邊的葉蓁,還久久不能回神,腦子裡一片空白。
葉芙莉託著下巴,懶懶地靠在窗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心情一度十分愉悅。
她突然伸出手,握住了葉蓁的一縷頭髮,輕輕地把玩了一下,又緩緩鬆開。
“葉蓁,你把何瑛當成朋友了,對嗎?”
這句話,讓葉蓁看她時,用上了仇恨的眼神。
葉芙莉卻是笑道:“呵呵,別這麼看我好嗎?你把她當成朋友,那是你的意願,我不會干涉你的。”
葉蓁扯了下嘴角:“你干涉得還少嗎?”
“隨便你怎麼想,葉蓁。”
車穩穩地停下了。
在下車之前,葉芙莉湊上前,故意用受了傷的那一邊的肩膀,摟住了葉蓁的脖子,強迫她把腦袋靠了過來。
葉蓁的臉上,沒有一點情願的意思。
但,看著那血淋淋的肩膀,她心裡很慌,做不到一把將人推開。